只不过最是无情帝王家,有些事戴权在宣景面前,也要留一手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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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前大院。
初秋阳光热辣辣照在先皇御赐牌匾上,鎏金发亮。贾珍心中急躁不安,双手背后,黑色靴子在石板上走过来,踱过去。
“赖升,去托人准备些火油,中秋那日有人放花灯,到时候你们就去与他谈谈。”
“若与他谈不拢,到时便做个走水之势,烧的他骨头也不剩,老爷我再以族长身份,出面料理后事,便说中秋灯火,引燃火灾,让贾芸死无全尸。”
“是,老爷。”
赖升携几个门子匆匆而去。
尤氏听闻很后怕,却还是保持贵妇之风度,不乱动,不乱摇,只是担忧中有害怕和轻叹。
“老爷,这要是被老祖宗知晓了,可如何是好。”尤氏捂着心口,担忧之下忍不住劝说。
贾珍浑浊的眼珠看过来,吓得尤氏俏脸苍白。
贾珍哼了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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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院回来后,贾芸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就是那种背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思来想去,贾珍老贼的动机最为明显。
大景院试,两日后便是。
七日后又是中秋节。
回家温书固然重要,但命也重要。
次日,贾芸从码头回来便开始反思自己如何反击贾珍。
他先是从码头任义丰那里借了几个兄弟,随后出门租马车。
他不能坐以待毙,今后等着贾珍对付自己太被动,必须主动反击。
贾芸吃过饭便出门,将自己贵重的金银细软还有床下的阴阳石都埋在院子里。
夕阳无限美,还未尽黄昏。
贾芸骑马往秦业家中而去,马速不快,半个时辰才到。
路上又察觉有人盯着自己。
见到秦业后,贾芸松了口气,将自己担心与防备告诉秦业。
“恩公,是不是太紧张些?”秦业皱眉道:“钟儿明日去白马书院,这倒无妨的。”
佩服贾芸的秦钟道:“如果昨日家门口来的两个闲汉是宁国府派来,那么必然是探路的,或许他们已经在找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