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为不孝事儿。”
“回主子爷,贾族族人。”戴权理着奏疏道:“听说中个小三元儿,谁知是个不孝的,母逝不出三年科考,与女子定魂婚,贾珍劝说,还殴打族长,人才不孝,也无用啊。”
宣景帝闻言转头:“真有此事。竟还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仿佛听到宣景质疑,明白自己不能将话说的太死,戴权就像只左右逢源的鸟儿,道:“听说是贾将军这般说的。”
宣景目光所触之处,空气温度急剧下降,道:“若真不孝,功名自该作废才是,朕当初说过,除非敌寇入侵,否则不许科考。”
“小三元者不常有,六首之人更是天下无啊,但也该孝字当……”
“陛下,程大家来了。”值守内侍进来低声细语道。
听到程大家三个字,宣景的表情微微改善,坐端身子,笑道:“朕等程卿已多时。”
程广说道:“臣见过陛下,深夜叨扰陛下清修,因是为倭寇之事而来,献车营与鸳鸯阵,请陛下过目。”
“为国分忧,直来无碍,你如此客套与朕,实在无趣,若常来宫中,朕也有个说笑之人。”
程广低头微微一笑,满是刚毅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的笑格外谨慎,作为新武将的老师,他也是要收敛的。
宣景倒很爱惜程广之才,并不猜忌什么,毕竟是他亲自培养起来的人,信得过。
“鸳鸯阵,甚好,若能解东南倭寇之乱,朕也得心安,可演习试练。”宣景捧着鸳鸯阵图细瞧,道:“是你的新阵?”
程广直来直去:“是长安县学子,连中小三元的贾芸。”
“贾芸,此名熟悉,朕方才听戴掌宫说过。丧期科考,还动手殴打族长被逐出族。”宣景帝说道。
程广看了一眼戴权,想到他们竟如此迅速,不禁有些担忧,随即程广甚至露出某种不成器的痛惜感,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