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眼前这人也不知怎么便说动了她的主子,将她当做可以谈筹码的物件儿,将她如狐媚子防着,竟是丝毫不念她。
看到面前的平儿忽然眼里多了些泪水和痛楚,贾芸根本想不到是因为什么缘由。
只是道:“府里谁惹你了,我知道上次不该让你用手……回来后只顾着安置香菱和操心晴雯,忽略了你。
原本带你出来,是想让你过得更好些,若让你又陷入在荣国府那般,岂不是与我最初心思违背,往后若平儿姐姐不愿。
我绝不再强迫于姐姐,定对姐姐恭敬。”
这话听的平儿就如扛着委屈很久的人突然寻到发泄口,本来在眼里的泪瞬间从脸上滑落。
咬着牙,有些疲惫的道:“你一直说你要报答我,让我过得好,一直念叨着不会强迫于我……二爷可曾问过我的心思,问过我的意思,就任凭你自己的想法揣测我么。”
贾芸笑了:“你们女人可真拧巴,你也未曾与我说过,今儿我们提到这上面儿了,说就是。”
平儿气道:“怎么拧巴了,如今我说了你就会信?”
“为什么不,论心论情,我都是亏欠你的,若不是受了委屈,你哭什么”。
平儿眼睛一直,哭道:“好端端的你提这个作甚,我一个陪嫁丫鬟,以前在主子手下讨生活,哪里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主子一个不高兴,就会被打发卖了出去。
若是主子瞧上了,就是硬要扒了我的衣服,我也只得伺候,可如今,怎么到了你这里,便是觉得我哭,就是嫌弃你强迫我,如今还要恭敬我,二爷根本就是故意的。”
只是因为自己想起以前的事,心里有些难过,愧疚于生活多年的王家,又心寒,可是又想跟着贾芸。
她的心没有一天不煎熬。
他却把自己带到金陵,今晚还说往后不会强迫之类的话,提到恭敬这些东西,岂不是在嫌弃她。
总不可能让她一个姑娘没皮没脸的去爬他的床。
看她说了许多,贾芸一笑,深邃的眼中却丝毫不掩饰深情与宠溺,目光烫灼到,让平儿想避开。
“既然平儿姐姐这么说,那今日我便说几句心里话,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自当初你拿银钱帮我,就发誓会带你脱离那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