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在门外听到屋内自己妹妹这般话后,只是在廊下浅浅笑着,娴熟婉静的模样:“妈,你听三妹这般,好不羞呢。”
尤老娘闻言,放下手里的珍珠项链和玉器头钗,抬眸瞧了瞧坐在里面儿的平儿跟尤氏,打量了平儿几眼,俯身过去道:“我瞧那个平姑娘,也是你那姐夫的人。”
“妈……你怎么乱说。”尤二姐闻言连忙小声制止,生怕平儿出来听到什么了。
尤老娘却拉过尤二姐道:“本来我初次见,瞧这院儿普通,只当他是个没什么钱的,是个穷官儿,昨儿晚上你们出去后,听平儿说,你们那个姐夫可不是个缺钱的。
瞧瞧这盒子里的头钗首饰,都够你跟三姐儿的嫁妆了,你大姐她能跟着你姐夫,你们两个姿色也不差……”
听闻尤老娘这话,尤二姐登时美眸透出一丝惊吓,甚至有些羞恼道:“妈走乱说,我们还未到出嫁之年,且那也是阿姐的夫君。”
尤老娘道:“你们这傻丫头,说了你们也不懂,哪个男的不是个茶壶,配的不只一个杯儿,让她人得利,倒不如咱们家。”
尤二姐虽说制止了尤老娘,可这会子却也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儿她发现那个姐夫,是个出手不凡的。
且他年纪轻轻,容貌不凡,又带着些和蔼,可是他看向姐姐的目光时是有温情在的。
瞧向她们时,便总有种,平静淡淡的怜悯与同情,甚至是居高位之人的俯视。
可她与他不熟,又怎么猜到。
尤老娘并不知尤二姐此刻心中所思所想,倒是去打听贾芸有几栋府邸和宅子,金陵城新的铺子生意如何。
心思是一会儿一个。
既然塞不进贾府,那塞给这个二品武将也是可的,她瞧着这少年还不错。
尤老娘瞧着尤氏,又看了眼自家姑娘尤三姐,越发觉得自家姑娘发间那朵牡丹花,显着富贵,容貌更是不俗。
尤其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更是胜出尤氏和平儿几分。
尤老娘越发觉得有戏。
察觉到尤老娘在门口,尤氏往外瞧了眼,只觉得这位妈表情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如何。
便笑着请尤老娘进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