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有你这般混账儿子,这国公府哪一件不是咱们祖辈留的,珍哥辛辛苦苦积攒这般,都被那狼崽子给白白夺去吗。”
贾赦又道:“将蓉哥儿留下的那些稀有珍木,花草,还有那几块沉香木都先搬赖大院儿,免得那狼崽子让人来查问。”
……
……
宁国府门口。
赖大领着几个随从,看着贾芸,皮笑肉不笑道:“宁海侯,这府邸是给您腾出来了,没事儿我们先走了。”
贾芸此刻一脸平静,瞧了眼宁国府前院儿的几处大坑,道:“呦,树都挖走了,你怎么不把焦大和那几个婆子也一并搬走呢。”
“宁海侯这话说的,府里那几棵风水树都死了,烂掉了。”赖大仗着贾赦撑腰,毫不怕的说道。
匆匆而来的贾政,瞧见空荡荡的宁国府时,皱眉道:“这怎么只剩空荡荡的府邸了。”
赖大看着贾政,道:“二老爷,蓉大爷这两年变卖了不少物件儿,哪里还有好东西。”
贾政一时沉默,他倒是不敢忤逆今上的意思,看着贾芸道:“宁海侯,且先搬进来吧。”
贾芸道:“二老爷,不急,让那些狗奴才把门口两个石狮子也搬走,也能卖不少钱。”
闻言,贾政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的。
正在此时。
忠顺王下了轿子,看了眼空荡荡的宁国府,道:“宁海侯,这宁国府遭贼了这是,荣国府是怎么帮着看家的呢,难道是家贼,这可得回去禀报陛下。”
贾琏,贾赦,邢夫人,凤姐儿,李纨,贾蔷,贾琮等都纷纷看向门口的忠顺王。
李纨是女眷,这会子贾政也在院儿里,她并未出声,只是皱眉看着远处的忠顺王。
这王爷说话可真是难听,什么叫做荣国府家贼。
且瞧着贾芸时,只见他并未多大的惊慌,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再想什么。
没有看到贾芸的气急败坏,贾赦倒是不由得失望起来,他本想整治下这狼崽子,他竟是无动于衷。
凤姐儿捏着帕子,上次他对自己爱答不理,今儿便瞧瞧他怎么收场,少不得要被宁国府的老随从为难。
说来当初到府里寻她时,一口一个婶子叫的多甜,这几年不见,便长成吃人的老虎了。
但有朝廷官员在,凤姐儿女眷是不好插话的,否则她这会子定要好好的揶揄揶揄这人。
教他知道她这个婶子的厉害!
不过想到那两家贾卤记,往后倒是可以将他糊弄着,变成自己手里的银子也不错。
谁知瞧到身后穿锦衣戴首饰的平儿后,凤眸上下一扫,只觉平儿这小蹄子竟越发水灵。
看她样子,也没少被贾芸这狼崽子开发,哼,她若是再好好打扮打扮,岂能赛不过平儿?
贾赦道:“王爷,这府邸都被蓉哥儿不成器给败光了,还请您与宁海侯宽宏大量,便住进去吧,不要与死人计较。”
忠顺王看了眼贾赦,也不恼,笑着说道:“本王这次来,除了为宁海侯搬府邸,还有清点宁国府田产地契。
毕竟当初是户部拨银,工部敕造的宁国府,而今宁国公后人失德失爵又后继无人,这府邸本该封存。
不过陛下节俭,特口谕,将府邸赐给宁海侯居住,宁海侯为宁国府现在的主人,他查验物品自是合理。
只是家徒四壁,贾恩侯想必带人查验过了,正好,倒是省了心,待本王回去禀告圣上此事,也好有个交代。”
贾琏,贾琮等人低着头。
贾政脸色通红,这会子脸已经丢到家了。
贾赦这会子已经双眼赤红,心中咒骂忠顺王几百遍。
忠顺王之所以如此,除了替宣景帝表达意思,也是替他自己表达对宁荣国府和靖王一党的不满。
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否则显得天子和王爷肚量小,随即忠顺王依旧笑着说。
贾芸诧异,这忠顺王为何没有露出愤怒,难道说再憋大招儿,实在是奇怪的紧。
忠顺王道:“宁海侯,既然宁国府家徒四壁,那些从将军府搬过来的家具和书字画便先放进去了。”
贾芸点头:“有劳王爷。”
忠顺王府侍卫来的很多,很快便将外面的东西搬进来,进行摆放,清扫庭院。
一个时辰后。
忠顺王道:“宁海侯,本王这就回宫去复命了。”
贾芸点头:“来人,送王爷,请王爷替本侯谢过陛下隆恩。”
看着忠顺王离去,贾赦也嚣张跋扈起来,看着贾芸,道:“家徒四壁你奈我何,你这狼崽子,休想从宁国府拿走一根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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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儿心里惦记着贾芸两个贾卤记的心思,但也心中不满,讽道:“芸哥儿,今后这宁国府也就是你的了,快别端着,你心里定是极欢喜的吧,待会儿去祠堂,将你的名儿添上便是。”
贾赦道:“凤丫头说的好,我们大人大量,你的名儿去祠堂添上便是,小打小闹整给谁看,还不是想搬府。”
闻言,贾政已是面色焦急,这是陛下的旨意,他们都在这儿乱说些什么事情,若是传到陛下耳朵,岂不是让荣国府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