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衣,整理一番仪容,才动身下去。冬夏的租房,是一房一厅,屋里比素琴原先住的,宽敞多了。
我进去时,菜已经摆好。三个菜,一个汤。
素琴穿蓝色褂子,素色裤,脸上渐呈红润之色。看起来,与大石分离的悲愁,渐渐消散,她又当上了房东,要开始新生活了,的确需要更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小主,
我俩面对面坐着,窗外的阳台,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板、桌椅和素琴的身上,让我产生一种诗意迷朦的幻觉。
吃完饭,素琴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我不好立即告辞,站在阳台上,和素琴有一搭没一搭在闲聊。
冬夏家的阳台上,摆了许多盆多肉。每一盆,都长势喜人。
我刚搬来时,冬夏送了两盆多肉给我。不知疏于管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它们总有些无精打采,远不如冬夏家里,让人欢喜。
素琴洗好碗,让我帮她一个忙。冬夏家里,还有几幅画,放在客厅一角。她想利用起来,挂到墙上,让屋里更添一些生气。
冬夏一走,她就成了房子的主人,的确可以自己做主。
客厅挂了一幅画,是之前冬夏的手笔。素琴还想在卧室与阳台,都挂上一幅。阳台上的,倒好说。冬夏是房东,家里各式工具齐全。
站在椅子上,打好孔,摆正挂好便是了。卧室里,却有些麻烦。
那幅画,是一幅风景油彩画,素琴想挂在床头上方。在墙上打孔,不免会散落灰尘。
我一个业余工人,打孔时,无法兼顾纷落的灰尘,素琴自告奋勇,拿了块毛巾,上前接灰。
打孔在站在床头,接灰也要站在床头。
素琴脱掉鞋子,站在床上,与我挨着肩。
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一刻,我想起了曹超,想起他反复对我提过的一个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