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朱玲珑,到过我家的,倒有好几位女性。冬夏、丽枝、D姐,甚至杏花,都受邀或者主动到访过。
杏花和丽枝,没去过我的卧室。
冬夏去参观过,但不太可能,把一只金戒指,扔到我的席梦思床上吧。
那么,只有D姐了?
无论丽枝,还是她自己,都曾暗示过我,那一日,我大醉而归,丽枝与她,共同扶我回家。
回家后,丽枝借故有事,先行退去。剩下D姐一人,独力照顾我。至于,如何照顾的,她未曾细言,我亦不得而知。
深入分析,只有D姐,最有可能。
由此,我联想起,上一回,她登门来访,送玛卡与蜂蜜。送完礼物,还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让我出门,她一人在我屋里,待了十分钟。
十分钟可以做很多事,当时,我东猜西猜,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如今看来,她一定是在找这枚戒指。
只是,谁也不知料到,戒指从靠墙的那一面,掉落到了床板,又卡在床板中间。
若不是我突发奇想,来了个乾坤大挪移,至今,我也不会知道,竟然有一枚宝石戒指,落在我的床上。
整理好房间,我仍不放心,带上戒指,直奔金店而去。
起先,找了家小维修店,店主瞧来瞧去,大约以为,我这枚戒指,是路边捡来的,问我要多少钱?
我说:“你开多少钱?”
他一听,眼珠滴溜溜转,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问:“一万?”
他微微点头,我说不卖。拿了戒指,去了一家连锁金铺。
大堂经理请人核实后,愿意出价两万。这时,我心里有了底,拿回戒指,往家里走。
不论别的,单说身份,只有D姐才与这戒指配得上。再结合她在我家时的异常举止,因此,百分百可以确定,是D姐遗落下来的,无疑了。
我躺在沙发上,举起宝石戒指,欣赏了会儿,决定物归原主。
只是,如何提这件事,却颇为困难。我总不好说,我清扫卫生,在床板上捡了枚戒指吧。再说,你怎么就认定,这枚宝石戒,是D姐的呢?
如此一来,不免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