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的他眼里,保安就属于足够清闲和威风,不需要多大门槛,又能够养活自己,能叫他攒下一点小钱,买些小礼物的理想工作。
越过打开的栏杆门,听着那传来的“嘎吱”声,张弈的脚步有些轻快,心底反倒出现了类似近乡情怯的异样感受。
他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这种感受,但想来它也是一种合理的表现,一种彰显他还是个“人”的表现。
穿过铁门,张弈走进院内,记忆里斑驳带有些许污渍的墙壁已然被重新粉刷了一遍,银装素裹,就像是披上细雪织就的外衣那般。
墙角区域,还摆放着数量不少的花盆,种植着不同的东西,嫩绿的草,娇艳的花,含苞的花骨朵,
他小时候可没这个条件,都是自己拿着小铲子,在老榕树的下边,刨个坑,埋下自己从哪个角落里弄出来的种子,期待它能发芽长大,
但很可惜,当时他能找出的种子,都是一些早早就坏了的,也可能是种子在争夺养分之上,没能争抢的过生命力顽强的榕树,每日的精心浇水,也没能得到了多好的结果。
眼底映起感怀,张弈十分感慨地看着几乎是变了个样子的福利院,心底十分满意路鸣泽和他所做的交易。
耳边传来皮孩子跑步引起的声响,既有大踏步传来的脚步声,也有他嘴里在咿咿嚷嚷的声响,
侧过身,张弈腾出一只手,按住了朝自己冲撞来的皮孩子,在他的头上狠狠揉搓了几轮,将他还算整齐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笑话,当年他张某人才是福利院里最闹腾的那个,上到爬树掏鸟蛋,下到钻狗洞偷摸出去见见世面,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区区的倒霉孩子还想算计他?那纯属是喝大了,没认清谁才是天王老子闹出来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