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可却找不到好的借口回答凌昭凤的话，只好继续低着头，装哑巴。

“回话！”

凌昭凤冷厉的声音如同寒冬里刮过的刺骨寒风一般，再次在空气中炸响。

这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和寒意，朝着季墨玉席卷而去。

季墨玉听到这声音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没穿衣服还是凌昭凤的声音太冷，季墨玉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冷瞬间从脊梁上升起，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冰窖之中，四周的寒气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身体颤抖，季墨玉小心翼翼的仰起头，看着凌昭凤含怒的面孔，他战战兢兢的开口：

“臣……臣侍知罪！”

一开口，就是让人火冒三丈的回答。

“彭！”凌昭凤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不重，但季墨玉因为心里紧张，全身发软，也根本无法思考，直接就摔到了一旁。

凌昭凤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紧张，伸手本想将季墨玉拉起来，可后者却已翻身跪好，脑袋贴地，匍匐在地。

“臣侍……臣侍知罪，请殿下责罚。”

本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凌昭凤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就是这臭脾气。’

可不管怎么告诫自己，肚子里的火还是越烧越旺。

特别是想起季墨玉刚才竟然称呼她为‘殿下’，凌昭凤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

“启禀殿下，到了。”

车外传来清泽小心翼翼的声音，凌昭凤掀开窗帘，果然看到马车已经停在霁玉殿外，周围的人也早已被打发到别处。

“滚下来。”掀开车门，凌昭凤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

季墨玉在听到这声含怒的声音后，身子再次一抖。

他胡乱裹上披风，连衣衫都没敢穿，就脚步匆匆的低头跟在凌昭凤身后进了殿。

殿内不仅烧着地龙，地上还放着两个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