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摆摆手,示意赵山河两人退下。
刘嬷嬷趴在地上缓了半天,才喘息着说道:“先夫人生产时确实是有难产之象,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稳婆说让喂些参汤给她提提神,我家夫人就拿了参汤亲自喂她,谁知她喝了参汤没多久,人就不行了。”
楚烟不觉攥紧了拳头,身子前倾,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是说姚氏喂下去的参汤有问题?”
刘嬷嬷喘息着摇头:“奴婢不知道,也不敢瞎说。”
“是不敢瞎说,还是不敢说?”楚烟冷冷道,“我可没耐心和你兜圈子,不想挨打你就痛快点。”
“奴婢真不知道……”
楚烟啪一拍桌子:“赵山河,接着打!”
“是!”赵山河答应一声,拎着荆条上前。
这时,房门一响,乔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夫人,您妹妹来了。”
妹妹?
楚月?
楚烟皱了下眉:“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乔嬷嬷道,“门房听闻她是夫人的亲妹妹,直接把她领进来了,现在人就在院门外候着呢!”
“既然如此,那就见见吧!”
楚烟站起身,吩咐赵山河先把刘嬷嬷关起来,等她见完楚月再说。
不多时,楚月被乔嬷嬷带到了偏厅。
她本来就窝着一肚子气,得知楚烟只在偏厅接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进门看到楚烟坐在榻上喝茶,连象征性的迎接都没有,越发气得心肝疼。
“姐姐做了侯夫人,真是好大的排场,亲妹妹来了都不迎接一下。”她半真半假地抱怨。
楚烟放下茶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是姐姐不想接你,实在是早饭吃得太饱,有点犯困了。”
楚月暗自磨牙,视线扫过楚烟雪白手腕上那只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不由一愣。
如果她没看错,这应该是谢老夫人最宝贝的那只镯子。
当年她嫁给谢兰舟,去给老夫人敬茶时,老夫人让她和谢兰舟好好过日子,等将来生下个小曾孙,就把这镯子赏给她。
结果她和谢兰舟没好过三天,就因为冯氏在背后挑拨离间生了嫌隙。
后来冯氏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是顶着楚烟的名头嫁进来的,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谢兰舟。
谢兰舟大怒,从此再没和她同过房,更不要说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