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侯爷撑着,可能侯府早就散架了。
所以,她当紧要做的,不是谨小慎微讨好老夫人,和妯娌维持关系,她要做这个家的话事人,甭管谁服气不服气,都得听她的话。
“先这样吧,我眯一会儿再说。”她斜靠在罗汉榻上,闭上眼睛,“侯爷回来了叫我。”
艳霜应是,拿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端着水盆出去了。
慈安堂里,老夫人的确在向谢经年发牢骚。
“我早说过,你那个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得理不饶人,你瞅瞅她今天闹这一出子,咱们家多少年都不死一个人,她一来,一天死两个。”
“这事不能全怪她。”谢经年说,“母亲和大嫂三弟妹做得也不好。”
老夫人和大夫人三夫人都愣住。
“你媳妇惹的祸,怎么倒怪起我们来了?”老夫人气闷道。
谢经年扫了一眼大夫人和三夫人,语气淡淡道:“事情原本是可以稳妥解决的,但你们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不是选择相信和维护自家人,而是和外人一起质疑她,甚至把自己当成了判官,一起审讯她,也亏得她心思缜密,又足够冷静,否则就你们这阵仗,都能把人吓出个好歹。”
“……”
老夫人和大夫人三夫人都噎得不轻。
谢经年又道:“我这么说也不是责怪母亲的意思,而是说如果换一种方式,可能会更好。
比如母亲先把烟儿叫来慈安堂问问前因后果,不要急着把那又哭又闹的一家人放进来。
还有大嫂和三弟妹,不了解情况可以不说话,怎能为了一个市井小民的胡言乱语,一味地要求烟儿与人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