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打他,她也不看看她现在有多狼狈,身子都快被人看光了,还当自己是金贵的小姐。
贺良辰越想越气,什么话也没说,摘下头上的孝帽子摔在地上,直接回家去了。
楚月没想到他居然敢当众撂挑子。
他一个家徒四壁还跟亲妹子不清不白的破书生,自己能忍着没跟他和离,已经是给他天大的恩赐,他有什么资格给她甩脸子,撂挑子?
“贺良辰,你给我站住!”楚月气得大喊,“你要是敢走,就永远别踏进我家的门。”
贺良辰没理她,像聋了一样,走得头也不回。
“哎,哎……”
楚万山急得什么似的,想去拉女婿,自己却被楚涵抱住了腿:“父亲,都怪那个毒妇……”
楚万山顿时心头火起,一脚将他踹开:“小兔崽子,还敢胡言乱语,看看你干的好事!”
楚涵没想到最疼爱他的父亲居然这样对他,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娘死了,爹也不爱他了,他不活了。
姐弟两人的表演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看住了,竟都忘了救火。
忽听有人大喊一声:“不好,夫人的棺材烧着了。
楚万山吓得不轻,连忙指挥下人去救火。
可是火势已经不可控制,泼水也是枉然。
好在灵堂是临时搭建的,为今之计,只能在外面一圈不停的泼水,防止火势不要烧到周围的树和房屋。
现场要多乱有多乱,前来吊唁的宾客也走了个七七八八。
谢经年像个护崽的母鸡,护着楚烟,楚淮和谢兰舟远远地躲开,没功夫管那边的混乱,先把楚烟上下检查一遍。
“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衣裳烧了几个洞,没伤着肉,侯爷放心吧!”
楚烟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