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上回是骗她的?
谢兰舟同样惊诧万分。
他先前还因为他爹和楚烟圆房的事难过了好久,怎么现在又说没圆房?
他们这是闹哪样?
靖王张着嘴,半晌才道:“本王不信,锦绣侯放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妻子独守几个月空房,莫非有什么隐疾?”
“王爷多虑了。”楚烟说,“侯爷只是心疼我年纪小,又因为与我小舅舅的交情对我呵护有加,想等我小舅舅回京述职时,征得小舅舅的同意,再与我圆房。
按理说,这本是我们自己的私密事,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讨论,可你们几次三番拿我的贞洁说事,闹得满城风雨。
我也是不得已才站出来自证清白,否则等到我与侯爷真正圆了房,便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靖王见她不像是说假话,不由得一阵心慌。
却还强词夺理道:“且不论你说是真是假,你一个女儿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不知羞耻,被人说三道四也不冤枉。”
楚烟冷笑:“我清清白白,为何要羞耻,该感到羞耻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却到处说三道四,搬弄是非,毁人清誉的小人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女子贞节大过天,可女子的贞节不都是被你们这些心思龌龊的男人毁掉的吗,除了你们,谁会一天到晚揪着这些不放?
我今天就豁出去了,非得到陛下跟前和你理论一翻,只要证明我是清白的,我就求陛下亲自下一道圣旨,把我的清白之身昭告天下,至于你和你儿子,就等着身败名裂,被皇室除名吧!”
她声音高亢,神情坦然,丝毫没有女儿家提到这种事的羞怯与难堪,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那些原本替她羞耻的女孩子都不自觉挺起了腰杆。
侯夫人说得没错,拿贞节约束女人的是他们男人,毁掉女人贞节的,也是他们男人。
靖王和靖王世子身为皇室,只因为和谢世子的私怨,便公然拿一个女人的贞节行报复之事,实在很掉价,很龌龊,很让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