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同伴看起来很是热情,三叔有可能是盛情难却,不得不来。
谢兰舟转着眼珠子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那个房间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他想着,如果三叔是被迫的,一定会百般抗拒,到时候,他就一脚把门踹开,把他三叔救出来,免得三叔晚节不保。
可他刚把耳朵贴上去,就被一个端着托盘的伙计看到了。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那伙计大声质问。
谢兰舟吓一跳,跟做贼似的,头也不回地从楼梯跑了下去。
那伙计手里端着酒水,没办法去追,就骂骂咧咧了几句没再管了。
花楼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这种人他们也是很常见的。
左不过是哪家的夫人派来跟踪自家男人的。
这时,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向伙计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有个喝醉的客人走错门了。”伙计笑着回了一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懒得管。
里面的人信以为真,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托盘:“你不用进来了,我们自己来。”
伙计一听就知道这是有机密事情要谈,便识趣地关上门离开。
谢兰舟一溜小跑下了楼,也没去找那几个狐朋狗友,径直从大门出去,找到自己的马车钻进去,吩咐二喜赶紧走。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二喜笑着和他打趣,“难不成身上没带钱,白嫖了人家姑娘?”
“狗东西,赶紧走,再敢胡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谢兰舟呵斥道。
二喜忙赔罪,指挥车夫赶车离开。
直到走出好远,确定三叔没追上来,谢兰舟才坐在车里长出一口气。
冷静下来又想,他怕什么呢,他光明磊落的,既没喝花酒,也没找姑娘,就算三叔追过来,尴尬的也是三叔自己。
或许三叔怕丢人,怕被人撞见,压根就不敢追出来。
可恶。
早知道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