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上知道了责问书的内容,又能怎样,本郡王是皇族宗亲。随意处置几个平民百姓的命,皇上会在意吗?”

“再说了江宁公主是个公主,她如此出头,我就不信皇上没有什么微词。”

赵宅之内,虽然赵家的一家三口都死了,但是茶花园中属于赵家应得的的那部分租金却是固定的,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此时的赵家经过修缮和之前并无不同。

而冯雅面上无半分轻松,笼罩在她眉目间的愁绪并无半分减淡。

她有些不敢看镜中清秀有余,艳丽不足的脸,看着这张脸她感到无比陌生,看着这张脸她甚至有些时候有害怕。

忽然,她一甩手,把铜镜挥到了桌下,注视着镜子中破碎的面容,她蹲下身,捂着脸痛哭流涕。

她张大嘴巴,想发出声音,但就算扯着嗓子累到极致,空气中也并没有因为她的努力有什么声响。

她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脖颈,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仍然感受不到什么疼痛。捶到她自己身上的拳头,根本使不上力气,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废人。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冯雅的眼中充满着绝望和不甘,她也好想念父亲和母亲。

冯雅看着镜中人,那迷蒙的双眼,别样的心思又渐渐升起。

刚刚,她从百姓的口中,知道了下命令把她从康郡王府带出来的人也是个女子,现在那个女子就是身处绝望中的她的救命稻草。

而恩人明天可能就要离开沁池县,她的时间不多了。

翌日清晨,沁池县迎来了连绵的阴雨过后一个灿烂的晴天。

一行人吃过早膳之后,准备好了行囊,萧江宁又带上了幂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