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年逼着姑姑嫁给皇上,已经是祖父和皇上能做的最大的让步。这件事让皇上、祖父和太后之间有了更大的嫌隙。祖父虽是太后堂兄,但是祖父有分寸,罗家也有分寸,不会做出干预朝局,外戚专权的事情来。陛下也明白,要不然他怎会容忍到这个地步。”
“太后一直以为皇上少不更事,却不知我们这个皇上却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若非用非常办法,允羌,公主是嫁定了。”
罗宥安不常见地正经一回,惹得两人啧啧称奇。
“不过我们就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这些大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干正事不是我们的长处,干坏事才是我们的传统。我们能做的就是添堵。纪玉那崽子天天人模狗样的,我们不找个时间整整他?”
“,,,,”
三人出身甚高,又都顶着极好的皮囊,却是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他们在玄都做的恶事,一个手掌数不完。但赵希和对于纪玉的评价也不算是大言不惭。荒唐的外表下,才不外露才是他们真正的本性。
他们如今的行事风格皇帝乐见其成,毕竟各自的家族都几乎都走到了臣子所能达到的最顶峰,过满则亏。谢琮底线之内的三人这种乱来的形式风格焉知不是特殊的保命手段。
罗宥安的话音刚落,三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怀好意。
“可就是今日不是一个好时机,允羌那个质子不是已经在路上了,今天有允羌的先遣礼官,不好动手。总不能乌玄在他国人面前丢了面子,哎,真是可惜。”
站在后面的随从们,看着前方头对着头不知又在商量什么的主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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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春宴按例是在未时开始。此时御花园花团锦簇,赏花阁前庭的空地两旁布满了一排排的坐位,太监和宫女不时穿梭其中忙碌,一切都是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