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个骑兵早就按捺不住了,眼巴巴地看着赵延年。赵延年的话一出口,他就跳上了马,催着马加速。
“你们跟在后面。”赵延年说道:“我先去杀一阵。”
堂邑父和那个骑兵大惊。“赵君……”
但赵延年没有给他们劝的机会,踢马加速,向前追了过去。
很快,对方就发现了他。
他们并没有减速,只有两骑放慢了速度,一左一右,拦在赵延年的前面,其他人继续向前走。
赵延年大喜。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对方看到他只有一个人,即使不明敌我,也只会安排两三人来盘查一下,绝不会改变原定计划,全部停下来等他。
这样,他才有接近的机会。
否则几十人一起放箭,他就算有甲防身也撑不住,肯定会被射成刺猬。
只有面对两三人时,他才有发挥个人能力的可能。
他一边策马加速,一边扬手大叫,握着长矛的手隐在身后,仿佛是刚从后面追上来的游骑。
他刻意抢到位处北侧的骑兵的左前方,让自己位于他们的外侧,同时遮住右手的矛。
那两名骑兵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依然握着手里的弓,警惕地注视着。
等双方接近,他们看到赵延年手里没有弓,这才放松了些,垂下了手里的弓。
转眼间,赵延年接近北侧的骑兵,放慢了速度,做出准备和他们说话的姿态。
那骑兵轻踢战马,迎了上来,打量着赵延年,赞了一声:“好马?你是哪一部的,怎么没见过你?”
此时此刻,他的左手虽然提着弓箭,右手却挽着马缰,没有扣在弦上。
赵延年抓住机会,突然踢马加速,挺矛前刺。
卢兰给他的这匹马速度很快,向前一跃,便是两丈有余,到了骑兵的跟前。
赵延年双手挺矛急刺,长矛如同巨蟒翻身,灵蛇吐信。
寒光一闪,那名骑兵猝不及防,被刺个正着,前胸进,后背出。
他呆坐在马背上,眼睛瞪得溜圆,神采却迅速黯淡。
赵延年踢马加速,向前面的匈奴人追去。
那名骑兵反应极快,发现赵延年加速,立刻拉弓放箭,连射两箭,却都射在了同伴的身上。
中矛的匈奴人翻身落马,已经气绝。
仅是长矛就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还有两支近距离射击的箭。
幸存的骑兵大怒,拨转马头,向赵延年追去,同时拉开了弓。
但赵延年已经追上了正在加速前进的匈奴人。
他收起长矛,抽出了五尺五寸长的环首刀,大喝一声,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