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角古色古香的梨木架上端放着一方青釉双耳福纹香炉。
香炉内缓缓烧出的香将书房中两道对膝而坐的身影氤氲的模糊。
“东西你就这么给她了?”
“不然,如何?”
忽地,一声轻笑冰冰棱棱响起:“我实在是理解不了你们这种人的心思,背地里肯舍生取命,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问一句,你累不累?”
空气中默了两秒。
“北岛那帮人你比我清楚,那蛊有多阴毒你不是不知道,它发作的时候能令人七窍出血,延缓发作的时候也能令人痛不欲生。
我冒不起这个险。”
“砰——”一声。
煮茶的水沸腾开来。
一人执壶,温杯、置茶、洗茶、泡茶、出汤、分茶,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端的是风雅,只是开口时,风雅又化作了凛冽的杀意。
“你的单方面合作,我同意了,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北岛也是时候该血洗一番,我看他们着实不顺眼。”
“恶心至极。”
另一人漫不经心执起茶杯,缓缓向前移去:“那就、合作愉快?”
“叮——”
“愉快。”
*
是夜。
墨澜雅苑。
“嘟——嘟——嘟——”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渐停。
下一秒,浴室的门被人拉开。
姜昭漫不经心系着腰间的绸带,冷白纤瘦的手抓着一条宽大的白毛巾,有一搭没一搭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精致的羽睫挂着水滴,瞳眸深彻,眼白处横着几道细红血丝,薄薄的两片唇淡淡抿着,温热的水气轻透地罩在她周身,却没弱化半分攻击性。
一双脚莹白骨润,行走间,依稀可见凸起的淡青血管,不显羸弱,倒多了几分明艳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