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行策望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眸底冷光乍现:“看来容二爷今天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乔堇禾食指幅度极小的缩了缩。
“作对?”
“宫先生这话有失妥帖。”
容景淮眉眼寡淡,甚至连假笑都不屑于挂,漆如点墨的狭长凤眸抬起,“早在你抢我M洲那批武器时,怨就已经结下了。”
“至于今天、”
他唇角挂上点讥诮,“只不过是在报昔日之仇罢了。”
“你真以为你能走得出我这间拍卖行?”
宫行策眉眼越发阴凉,他指腹反复刮蹭着飞镖锋利的棱角,另一只手微抬,显然是真动了杀心。
就在他手落下的那一刻,一道淡若无音的玉泠之音突兀响起——
“宫行策。”
乔堇禾双手死死攥着笼壁,一点一点撑起自己的身子,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等她做完,额头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如抽了枝的嫩柳般的身段仿若一阵风,在暖黄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显的虚无,偏生眸光决绝又冷厌。
骨子里的冷傲生来带有一种不信命的铮骨。
她定定看着宫行策,脑海千万根神经反复撕扯,她眼神愈发清明,一字一顿:“放我走。”
宫行策抬起的指尖倏然一停。
面无表情看过去。
只一眼,他瞳孔骤然崩裂,“乔堇禾,你手里拿的什么?!”
乔堇禾面无表情垂眸。
望着掌心一滴滴不断砸落的血珠。
眸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她只静静摊开掌心。
灯光一照,刺目的银光混着血光一齐划过。
那是一道极薄却足以能够削铁如泥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