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脸上瞬间变色，心中却稳的一匹。

他故作沉吟半晌，斟酌道：“不敢隐瞒道祖。”

“凡时世造就，我人族起于微末，得圣母娘娘庇佑，起先苟且于洪荒万族中，幸以生存，不敢妄想。”

“然车轮滚滚，很多事情人族都是被推着前进，从最初的修炼魔道，再到圣母娘娘成立人教，而后巫族联盟，人族都不过求一自保。”

“可妖族咄咄逼人，我人族也是无奈反抗，如今机缘巧合能覆灭妖族，此乃天道使然，道祖庇佑。”

鸿钧失笑的看着李源，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庇佑你人族，不仅如此，我还囚禁了你人族圣母女娲，还说要把你人族推倒重来。”

“你可心有怨怼！”

鸿钧说着，那双眼睛依旧在盯着李源。

李源连忙低头：“我知圣母娘娘之前为我人族，的确违背了天道，道祖囚禁圣母，我心中自有不满。”

李源为了显的坦诚，同时在心中暗示想法，尽量保持心中想法和说法一致。

他抬起头来，一脸真诚的看向鸿钧。

“我只是不知，道祖似对我人族有所不满！可不知这不满从何而来，我人族向来尊重道祖。”

鸿钧脸上再次露出几分笑意，他之前还在奇怪，为何听不到这人皇的心声。

如今，总算听到。

鸿钧没有回答李源的问题。

他只是淡然的道。

“洪荒天道运行自有规律，本应该圣人之后，不可干预洪荒，但自你人族诞生之后，洪荒就出现太多变数。”

“变数？”李源有些疑惑。

鸿钧颔首道：“正是，而且我发现，人族的诸多变数，都是由你而起。”

鸿钧也是一副开诚布公的模样，接着他紧紧的盯着李源。

“所以，你是何人，或者说你的跟脚是什么？”

李源心中一震，接着又连忙摇头：“道祖说我是变数，可我自是人族。”

李源不敢回答太多，圣人面前若是撒谎，一眼就会被看出，何况鸿钧这个合了天道的圣人。

他当然是人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亦或是在蓝星的他，都一直是人族。

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