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生觉得有点内急,起身出卧室走进了卫生间,解决了一下出来正在外面洗漱水池里洗手时,听见那个小李在说:他哥哥想请机务队的车帮他进山去拉一车旧屋架到临江县城。
江春生听着有点新奇,好奇心顿起,直接绕到阳台上关好沙门坐了下来,虽然他没有坐在阳台门口,也看不见里面的人,但能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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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其它单位的车和我们的车进山拖货有什么差别啊?”江永健问道。
“江段长,这个差别很大。像我们的车跑外地拉材料,进出县界都有检查站点,还经常会遇到流动检查的交警,但看见我们车门上的‘临江公路’几个大字,基本上都是直接放行。进山拉木柴也一样,同样的木柴,我们的车去拉,林业检查站只要看到了‘临江公路’,就知道我们拉木柴是化沥青去的,直接放行。其它单位车辆拉的,要被查半天,有时候还会直接扣下。”说话的是那个小李。
“嗯!这我倒是听瞿队长说过一些,这跟你哥哥进山拉旧屋架有有什么不一样啊!”江永健继续问道。
“江段长,是这样……”
“哥!还是我来说吧。”小李打断了他哥的话,接着道:“江段长,不瞒您说:我哥要拉的这车旧屋架,是要卖到我们县的一家木制品厂去的。做个转手生意赚点小钱补贴补贴家用。本来他在县机械厂翻砂车间工作,前年嫂子去世了,留下两个女儿,一个十岁,一个八岁,就只有把老娘接到他那里帮忙看孩子。本来收入就少了一半,还增加了一个吃饭的人,日子过得实在是艰难。他看见现在很多人借着现在的政策和形势,到处跑生意挣钱,他也就想着跟别人跑跑,挣点小钱给孩子改善改善生活。如果用货运公司的车,路上的风险会比较大,这倒不是货物有什么问题,而是只有被拦下来,至少得送出去几包好烟。这一路下来,还不确定会被拦几次,弄不好就没有钱赚了,甚至还会贴本。”
“我明白了。”江永健继续道:“哎!小李啊,你哥叫什么?”
“我叫李大鹏。”陌生人的声音。
“哦!那你现在还在机械厂上班吗?”江永健问道。
“在。做这个只是用业余时间在跑。”李大鹏道
“嗯!这就好。一份稳定的工作来之不易。不能轻易弄丢了啊!”江永健道。
“是的是的。”兄弟俩异口同声道。
“小李啊!你好像是叫李大顺对吧!”
“是的!”
“今天瞿队长跟我说了想利用我们车队车辆的空闲时间,开展承接外来业务改善职工福利的想法。我觉得他这个很好。我已经让他最迟后天上午拿出书面的实施方案,我拿去和陈书记沟通。”
“江段长:开展外来业务,我们十几个司机基本上都跟瞿队长说过,并且几个月之前就开始说了。他一直没有当一回事……”
“小李啊!瞿队长有他的考虑,你们不仅要理解他,而且要支持他。他作为一个军转干部,共产党员,作风正派、说话耿直、热心快肠,这都是我们要学习的。为大家多谋福利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这一周,瞿队长应该会安排一两台车试跑几趟外来业务,你明天就可以去找他说说你哥的情况,以他的性格和为人,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和你交流,也应该会有合适的安排。”
“江段长,您知道的,前天我跟他……”
“小李啊!你应该知道瞿队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工作出发。你也应该要拿得起放得下。放心吧!你听我的不会错,明天你尽管去找瞿队长,应该会有收获的。”
“大顺啊!我们就按江段长的安排办吧!”
……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兄弟俩告辞走了。
“永健!快来帮忙把茶几挪一下,我要帮春生铺床,他明天还要起早床赶去治江上班呢。”徐彩珠急匆匆的从卧室出来,招呼江永健搭把手。
江春生已抢在父母前面张开双臂,一个人就把茶几挪了出来。
“哥!真是委屈你了,每次都睡沙发。”江春燕也从房间出来了。
“睡沙发很舒服的。”江春生道。
“春燕!别再这里碍事,快去洗了睡觉。”徐彩珠从卧室抱来了垫絮放在了沙发上。
“等等,我先上一下卫生间。”江永健说着直接进卫生间去了。
江春燕冲母亲徐彩珠做了个鬼脸,然后凑到她面前,把后脑勺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妈!你看,哥帮我买的,漂亮吧!”
“嗯!把学习搞好,考上大学就更漂亮了。”徐彩珠看见了江春燕头上的紫罗兰发夹,的确漂亮。
“妈!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的,并且是好大学!——哥!是吧。”江春燕自信满满的道。
“嗯!相信你是这个!”江春生冲江春燕竖起了大拇指。
兄妹之间关系如此融洽,身为父母自然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