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谨端将头磕于地，对着杜垚寝殿的方向，流泪低语。

“师尊，此生此世，我永远是你的徒弟，只盼来生，我不用再受此桎梏，可以肆意的爱你。”

今生，他不敢再奢想，他害怕看到师尊眼中的失望，他会以最虔诚的姿态，继续扮演好那个忠诚、勤勉的好徒弟。

只望来世，他们不再是师徒，他也不要再生于皇室，只望做个逍遥散人，可以肆意的追爱。

“垚垚。”

最后一滴泪，陪伴着鹤谨端彻夜到天明。

——

之后的发展，便是杜垚助鹤谨端修行，在适当时机让其飞升。

鹤谨端也很争气，做了一个合格的卧底，面对起天尊，魔君和灵族至尊时，他都表面笑嘻嘻，背后骂兮兮。

他给师尊传过无数情报，不敢懈怠半分。

原来，那个讨厌的花澄，竟然是妖族首领，与他一样，坐到了同等位置，干着卧底的活，还有鬼族那个阎琛，竟然也是师尊的人。

原来，他不是最特殊的那个，只是三个最大的卧底——之一。

但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每一次传递的信息，都是决定战局走向的关键，也是师尊提前得知危险，能合理避开的关键。

他不能放松。

因为刚飞升的师尊，独自挑衅仙、魔、灵族三尊，引走战火，每一次都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师尊急需他和花澄，阎琛等人，传出准确有效的信息。

这份信任——他决不能辜负。

原来，他即使飞升成仙，也还是当初那个会害怕的孩子。

每一天，他都要祈祷——师尊平安。

后来，终于到了最后一战，真好，师尊还平安。只是他的一生——真的要到头了。

“师尊，来生我不想生在皇家，不想再受尽拘束，我想逍遥自在，想带你畅游红尘。”

他仅留下如此仓促的一句话，便没了意识。

等他再清醒时，魂魄已经走到了轮回盘面前。

还好他醒的及时，因为他看到其他人已经进入其中，服下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