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比起这个，你为什么要过来？”

那个脑袋缩了回去，而顾洲航也随之与张为人正面对视。他真的很不理解，怎么还会有主动往自己这边撞上来的人？

如果没有那个脑袋刚才钻出来打岔，就算感到疑惑，他也会一刀把这个人送走。但现在……他正在想该怎么样封这个人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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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硬的，让他物理失忆？

如果是其他人，他可能真就这么干了。但偏偏，这家伙身上有那一位的眼珠子……他以前仗着自己的背景没少在那一位面前跳脸，这要是被抓到了把柄，怕是少不了对他的一顿毒打……不太行。

“……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我觉得你不应该。”

“哦，原来我不应该啊……你说不该就不该，凭什么？”

张为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突然上了嘴脸。翻脸之快，让顾洲航丝毫不感到意外。

能被那一位看上的，能没点大病？谁信啊？

“你既然能拿到那颗眼球，想必对这个游戏的本质也该有些许了解。正好现在也没有其他人，要不这样，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五分钟，你保证不把刚才的录屏发出去怎么样？”

说着，一纸契约突然出现在张为人面前。那张契纸的顶端，兰斯顿银行的标志正熠熠生辉。上面已经有了顾洲航的名字，只要张为人也在上面签字，它立刻就能够生效。

张为人仔细的读了一遍条约，很直白，直白到根本没办法在里面挖什么坑。

“……那些内测玩家，都签过这种保密协议？”

“叮！精彩的提问，回答是，是的。”顾洲航笑着鼓了鼓掌，“那么，你要怎么选？是放弃追根究底，还是在这里被我打倒？”

“我要和同伴们一起开创未来！”

说完，张为人一把抓住契纸，扭头就跑。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啥的？”

既然对方不打算合作，顾洲航也不是非要被他牵着鼻子走。秒了吧，有这时间还不如拿去走公关。

这么想着，他挥动了手指。

然后张为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卡威！”

来自副本内的技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救了张为人一命。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啥的？”

两句话的语气和表达的含义完全相同，起强调作用。

在顾洲航的角度看来，这一系列行为是相当莫名其妙的。但当他换位思考一下，他也不难想出对方的目的。

“所以说还是在拖延时间吗？”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恶心他，做到这种程度着实有些过了，他自认双方没有这么深仇大恨。活动流程有问题吗？没有。数值有问题吗？很合理，大部分玩家都能拿满奖励。

“不管了……这可是他主动撞上来的啊。”

主动撞上来，自然不会重置入侵CD，也就是说……

等待了一分多钟后，顾洲航的面前再一次开启了一扇门。

但这一次，他在穿过那扇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张为人放下了手中的笔，那支笔和他面前的契纸也随之化作光芒消失。与此同时，顾洲航感觉到一股约束力作用在自己身上。

以他的能力，可以挣脱。

但，没有必要。

“你拖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由于要“站着不动让对面打五分钟”，顾洲航现在全身上下能动的也就只剩下嘴了，“我算算……你在等三小时？”

“其实比三小时还要再多两分钟。”张为人耸了耸肩，“说到底，还是你出价低了，你要是能站着让我打十分钟，我刚才就签字了，也不需要再跑这么一遭。”

“所以呢，就算等了这么久时间又能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如果攻击成功命中你的本体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