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沉静片刻,“死而复生的它,被我们称为‘未来’二代。”。
样本植物本来就一直在突变,一直呈现出各种外表,从未停下重新排列DNA的过程。
一个物体从内到外发生脱胎换骨的改变,它还是它么?
之所以称呼为“未来二代”,也是为了交流时能够区分,本质上,凌煊的心底从未将它定义!
沈今茉本来就听不太清,现在还听不太明白,只感受到浑身汗毛都在抗议。
凌煊搂住她肩,帮她搓了搓手臂,缓解那种惊悚感。
这些都超出沈今茉的专业范畴,在她的理解中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现在特别能体会,当初凌煊参与到刘明的研究中,该是多么充满敬畏之心。
但换个角度来想。
一株植物尚且超出人类已经认知的生物科学范畴,那它之后带来的动物变异,甚至人体改造,又将是何等模样?
没有答案……谁都没有。
恐怕连刘明和其他参与者,也还没得出答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这个时代的飞机速度,是沈今茉在原来世界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西部一线大城C市!
G市与C市的直线距离约500公里,武装直升机居然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丢丢,就将他们送达。
一栋并不高的大楼,顶楼停机坪,几十人已经整装等待。
下飞机的时候,沈今茉找了张布把样本植物遮盖起来,坚持要自己抱着送到科研部。
那个科研人员很怕她磕着碰着,又不敢惹,只能寸步不离跟在左右。
前来搬运样本的人,个个都跟沈今茉笑嘻嘻打招呼,甚至还有人跟她开玩笑。
她笑脸相迎跟着嘻嘻哈哈,状似劫后余生,又好像人缘极好。
但凌煊忍不住偷看,发现她时不时迟疑的目光,和猛然抽搐的嘴角,就知道脸盲症毫无意外又犯了。
沈今茉就像有第六感,在凌煊偷笑的时候总能瞟过目光。
很多时候,他只抬手扶眼镜,遮住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其实心情好到爆。
太欢乐了!
只要跟沈今茉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鲜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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