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炯嵩紧咬牙关，拼尽全力调整身体重心，挥拍救球。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翻涌叫嚣，他眼看球即将擦拍飞走，却硬生生发力挽回。然而，他勉强挡出的回球失去了任何威胁，像一片软弱无力的羽毛飘向张无尘。

张无尘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他的手臂在瞬间绷紧，肌肉如压满弹簧的钢弓，他毫不犹豫地正手顶杀，一道直线球如流星急坠，直直插向吴炯嵩的球台边线！球旋转带风，发出刺耳的空气切割声。

啪！吴炯嵩的球拍勉强赶到，却只能打了个边缘轻触，球飞向场外，宣告出局。

哗——

台下此起彼伏的惊叹瞬间爆发，场外围观的人也纷纷激动地鼓掌。这样的操作，犯规边缘的刁钻算计，堪称一记艺术般的得分。而吴炯嵩的脸却已经成了生铁般的灰色，他近乎恶狠狠地盯着张无尘，似乎每一丝情绪都在咬牙切齿。

「你小子……」吴炯嵩压低声音，眼神寒得像一记冰刀。他看似镇定，实际上心头已经翻涌成了狂潮。

张无尘没有任何回应。他甚至连一个表情的变化都吝啬，唇边挂着淡漠的线条，仿佛这一切本就理所当然。

这一刻，不仅是吴炯嵩，就连全场观众都隐隐觉得有些异样。张无尘的打法，看起来是那么熟悉却又透着一股异样的生疏。

张藏獒的影子不见了。

张无尘本场比赛至始至终，竟没有用过一次明显属于张藏獒风格的技法，他那干净且极富技巧的处理，仿佛在刻意证明，他不需要靠任何人的影子存活。

「装什么清高！」吴炯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双手操拍立场，眼神里藏着毒蛇般的冷意。他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对张无尘说道：「行啊，敢玩这些把戏？但别得意太早，这场比赛还没结束！」

张无尘站在发球位，眼神如湖泊般深不见底。他挑起嘴角，轻声说道：「比你想象中，更难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