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还是了解李纨的,在家里当姑娘的时候翻来覆去只学了一本《女则》,怎么可能让她去和婆婆对抗嘛。
现在回想她前世守着儿子住在稻香村里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未尝不是对这个婆婆灰了心吧。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贾珠是什么时候没的呢?
前世还给李纨留了一个遗腹子,这一世又会如何?
如今很多事情都与前世发生了变化,王熙凤也不确定贾珠还会不会死,李纨又会不会生下贾兰了。
她想得愣了神,还是方氏唤了她几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那么专心的?”
王熙凤自是不能说实话,只是笑道:“想着我家姐儿该过生日了,要给她做身新衣裳才好。”
方氏一想,可不是嘛,黛玉是花朝节的生日,这也没几天了。
她感叹道:“我第一次去扬州看她的时候才是个刚满月的小囡,如今居然都四岁了。”
王熙凤也笑道:“可不是嘛,你看你的瑚哥儿,这会子话都能说利索了。”
说起贾瑚,方氏来了精神,这瑚儿才一岁半,嘴皮子就相当利索,感觉是块学习的料。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和你说说呢。
这瑚儿与你家团哥儿圆哥儿都是同一年的,将来妹夫肯定会找好的老师为小哥俩开蒙。
到时候让我家瑚儿同他俩一起行不行?
束修自然是我来出。”
王熙凤问道:“府里不是有自己的公学嘛,蓉儿、蔷儿几个不是都在那里学的。
听老太太说今年会把宝玉也送过去,你为何不让瑚儿也去?”
说起贾府自己的公学,方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教学的先生听说是个老学究,固执古板也就不说了,关键是学里风气也不好。
她说道:“唉,论理说这话也不该当着你的面说。
不过你既然提起来了,我就同你说说。
咱们家那个公学啊,什么香的臭的都有,好好的孩子放进去学习怕是都要被带坏了。
之前琏儿去的时候我还不了解呢,后来才知道好多坏毛病都是在里面跟别人学的。
所以瑚儿我可再是不敢让去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