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睿本身就是个好玩的,看见陈也俊想喝,那就陪他喝个够。
但水溶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算你姐姐进了宫,你心情好,但也犯不着把自己喝成这副德行吧?
哪里还有点将军府少爷的样子。”
陈也俊此时已经半醉,他举着酒壶说道:“你不懂我,是兄弟陪我喝就是了,别说那么多废话。”
水溶无奈,只得由得着他去了。
结果当晚陈也俊借着酒醉,把房里伺候他的大丫鬟文竹给睡了。
容氏知道后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看着文竹怯生生地跪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儿子又一脸忏悔地表示都是他酒后失德,也就顺势给文竹开了脸当了房里人。
只不过要求把避子汤喝着,切莫做出来在正头奶奶进门前就生下孩子这种事儿。
没想到没出一个月呢,就从南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李同知没了,李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也病得奄奄一息,只怕是熬过不这个年了。
陈忠听说后,忙让儿子带着几个家丁往金陵去了。
还百般叮嘱道:“你作为李家的女婿,过去给老丈人磕头守孝也是应该的。
若是那……孙氏也没有扛住,你就把李家姑娘带回来吧。”
容氏心里虽然百般不愿,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也俊只想着可以趁机去南边逛一圈,倒也不是件坏事。
于是老老实实应了他爹的话,带着人马往金陵去了。
京中纷纷扬扬下了几场大雪,一下子就进入了腊月,各家各户都开始为着过年做准备。
黛玉理家如今也越发的老练了,王熙凤为自己能有这么个小帮手感到欣慰,她也逐渐放开手,把很多院子里的事儿都交由她去全权处理。
家里的丫鬟婆子们对这位赏罚分明、做事爽利的大姑娘很是敬重。
这日荣国府送了年礼过来,黛玉带着人一一清点。
王熙凤故意考较她,“依你看,这礼该怎么回呢?”
黛玉笑道:“娘这是要考我啊?
这有何难呢?
外祖家其实就是荣禧堂、翌日堂、朗月阁三处。
翌日堂里要算上沉碧轩,朗月阁要算上清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