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药每日都会煎熬两碗,一碗给她,一碗则给了宝钗。
宝玉见妻子的症状缓和许多,心里也高兴,趁着小年夜多喝了两杯,有几分兴致,便主动去了玉钏儿的房里。
玉钏儿也知道奶奶有孕身子不方便,爷是需要人伺候的。
见到宝玉来她房里,自是知道要做什么。
自宝玉成亲以来,玉钏儿就再没有近过宝玉的身了。
所以宝玉看着烛光映照下的玉钏儿,也很是可爱可亲,没说几句话呢,便拉着人往床边走。
两人之间气氛正好,宝玉刚刚把玉钏儿衣服褪下,才要欺身而上,就听见有人“咚咚咚”地敲门,而且还越敲越用力。
玉钏儿慌忙把衣裳披上,随便拢了两下头发,便起身过去开门。
门才一打开,玉钏儿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呢,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
只听牛晓绮厉声问道:“二爷呢?”
宝玉这才有几分酒醒,忙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从床上坐起来。
此时牛晓绮扶着鹅黄的手已经走了进来。
她看见宝玉这副样子,怒从中来。
“你忘了杏黄的下场了吗?
如何还敢做这种事?!”
玉钏儿委屈地捂着脸站在一旁分辩道:“奶奶,我和杏黄不一样。
我是太太做主开过脸的通房,我是有名分的。”
“我呸!”牛晓绮朝她啐了一口。
“少和我提什么名分。
在我进门之前的名分都不做数!”
玉钏儿想不到牛晓绮竟然能如此不讲理,再加上她虽是丫鬟,却也从来没有挨过打,受过这种侮辱。
玉钏儿争辩道:“奶奶这话没道理,我是太太做主过了明路给的二爷。
您要说不算数,您就找太太说去。
只要太太没说不算数,我就是二爷的通房!”
“哟,你这蹄子隐藏的够深啊。
我竟不知道是如此牙尖嘴利之人!
我看你这巴掌还是挨得少了!”
牛晓绮忽然眼睛一瞪,“鹅黄,去把顾妈妈叫来,让她家法伺候!”
顾妈妈是牛晓绮带进府里的陪嫁妈妈,在冷香阁里一向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