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总愣了愣，蓁蓁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心平气静地喊过他了。

“……吃饭吧。”半晌，风总才嘶哑着嗓子问。

“蓁蓁，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风总试探性开口。

如果是以前，蓁蓁只会敷衍他几句。

例如：“还行吧，也就那样。”

“认识了一个新同桌，她叫易挽云，很活泼话很多。”

“挽云？这个名字起得很有诗意。”

“她说是因为她妈妈名字里有云，所以她叫挽云。”

提及别人的母亲，小姑娘的眼里好像闪过羡慕。

“蓁蓁，你……”

女儿一直因为母亲早逝，性格有些不爱与人交流，有点任性。

“我没事，我还有爸爸你啊。”

风总哑然。

“嗯，爸爸会一直陪着你。”风总的眼里已经闪过了泪花。

不是不爱这个女儿，而是不懂得如何去爱她。

蓁蓁也一直对他很抗拒，认为她妈妈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你不在家，我妈妈也不会煤气中毒都没有人知道！”当年，那个满脸都是泪痕的小姑娘这样指责父亲。

的确是他的错。

心爱的妻子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女儿，只好用没日没夜的工作来麻木自己。

“是爸爸的错，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三十多岁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