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谈成之后，便约定三日之后城门外集合。

......

三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告别了。

李云生在第二日，约莫涵语前往金泉酒楼，也是他第一次唤出丰文石碑的地方。

金泉酒楼中的装潢依旧异常豪华，李云生选择了一间带着小院的包厢，环境优美，小桥流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先生，这是要办的是离别宴吗？”

人未到，声先来，只见莫涵语身穿金云纹路的白色锦裙，知性大方，面容微微打扮，就已经成为了小院中最美的风景，曾经的少女，此时已经变成了颇有书院女先生的模样。

“还是瞒不过你。”李云生起身迎接。

两人相坐与小亭之上，微风习习，吹动有心人的发丝。

“还记得当年先生第一次来此吃饭，便留下了一篇传世之文，涵语亲自为先生执笔，那一日，涵语至今记得。”莫涵语轻声道。

“莫小姐不必如此伤感，人生不过是分分合合，总有会有相见之时。”李云生轻抚酒杯道。

莫涵语看向李云生的面庞，直视着他的眼睛，双眼之中是女子的深情，“若是为我，先生能否留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李云生陷入了沉默，拿起酒杯微微品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莫小姐，你知我求何物，我求长生，求强大，我从南蛮而来，见过太多因弱小而无能为力之事，我若为你留下，那我，还是我吗？这样的李云生，莫小姐，你又会如何看待？”

莫涵语闻言，轻笑一声，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狡黠，“李先生果然是李先生，连拒绝都这么有深度，先生什么时候走？”

“后日便离去。”

“好快啊，”莫涵语轻声道，随后与其一转，“希望先生求道之心坚定！涵语之后也将前往其他书院求学，就如同当年南下远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李云生点了点头。

“这也是先生告诉我的，”莫涵语举起酒杯，“我敬先生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