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峻呆愣在原地。
“舒玥,你……!”
连妈妈拉住连舒玥,把她按在沙发上:
“舒玥啊,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连舒玥委屈道:
“妈,张为民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什么错?为什么现在出了问题,就让他一个人承担?”
连峻道:
“舒玥啊,张为民他怎么就没有责任?要不是他两次不按常理的提价,那最终的价格怎么会偏离实际价值那么多?华远投资怎么会反悔弃标?”
连舒玥道:
“爸,竞价规则是你们定的,不设上限!如果你们觉得竞标价格偏离实际价值了,在竞标会上为什么没人提出来?我看你们都很高兴啊,一个破厂子拍出一个多亿,你们都觉得占了大便宜啊。要不怎么会大肆宣传呢。再说了,张为民为什么会那样报价,他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设计出来的竞标方案被人窃取了,他折腾折腾那个剽窃者,有什么不对?要怪就怪那个华远投资抄作业都不动动脑子!”
连峻被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舒玥,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连峻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回他的书房。
连妈妈埋怨道:
“舒玥,你看你把你爸气得,怎么就不能好好聊呢。”
……
机器配件厂
工人再次聚集到刘学勤办公室门口。
“刘学勤!这都快半年没开工资了,我们穷得都快啃树皮了,咱们厂拍卖了一个多亿,怎么还是不开工资啊,钱是不是被你们这些当官儿的都给贪污了?你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工人们使劲拍打着办公室的窗户,刘学勤躲在办公室里瑟瑟发抖。
“再不出来给我们个交代,工友们,咱们把厂里的机器拆了卖废铁去!”
工人们说着,都返回车间拿起工具开始拆卸机床设备。
刘学勤一看工人们真的回车间去拆卸设备了,赶紧冲到车间阻止:
“工友们,大家冷静!这些机器设备都是国家的财产,你们不能拆啊,这是犯法的啊!”
刘学勤还没说完,一桶黑色略带粘稠的液体朝他泼了过来,刘学勤瞬间觉得眼前一黑无法呼吸。
是废机油,刘学勤被粘稠的废机油糊住眼睛和口鼻,睁不开眼也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