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红心中热流涌动,丈夫受伤忍着没哭,此时却眼眶通红一片。
阿禾姑娘帮助他们良多,珍贵的驴车又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
“替我好好谢谢阿禾!”胡月红和在场所有人感激不已,想真诚道声谢。可一转眼的功夫,那孩子又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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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三两下踩上干枯的树枝,陶雅雯在树底咬着牙扶着不堪重负而脆响不断的树干,“好了没有?要断了!”
楚禾神色未变,眉头却染上了几缕郁气,随着枯枝一同滚落后二话不说返回营地。
自知情况有变,陶雅雯跟着大踏步走的楚禾快速返回。
“两里开外有火光,有序分散,正朝这边而来。”楚禾将崔婆子和吴婆子抱进板车,给毛驴带上笼嘴,牵着就走。
徐翠珍见状忙招手让人将宋大飞和谢老头抬上自家板车,郭相言家骡车上也躺着四位伤患。
不用多言,所有人默默背上包袱,跟在板车后面走。
楚禾打头,整个队伍就燃着一束火把。
对着后面说了几句,陶雅雯立马接过火把,拔刀对着抢来的骡子一顿比划。
唰唰几下,骡子头顶的几簇长毛和特征明显的几处光秃一片。
尢嫌不够,对着板车又是劈砍涂抹,直到好端端一架骡车改得面目全非这才返回。
“好了!”
起先众人不明所以,不过略一思索便想通了。
还是阿禾姑娘细心谨慎。
哒哒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在明暗交替的昏蒙中清晰响亮,楚禾拿着长刀开路。没受伤的汉子领着少年护在板车四周,妇女们则扛着包袱,或背或牵着孩子。
下了缓坡,小道上依旧不见人影。近一个时辰,天色放亮,一行人才再次踏上官道。
官道上又赶来一大波流民,虽好奇路上流民怎得少了大半,却也没放在心上。
咳嗽声接连响起,陆宽在颠簸中苏醒。
胡月红擦着丈夫额上浸起的汗珠,小心将人扶起。快速喂了点稀饭和药汤,忙催着骡车赶来了上来。
听着马雷说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陆宽靠在被褥上,眼神紧紧追随最前方那抹挺又拔张扬的身影。
他们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