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发现，戴着面具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可以心安理得的保持沉默，同时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哪怕眼前这六十四位组长已经为自己的归属吵得不可开交了，楚渊仍是很淡定的站在那里，仿佛他们的争吵与自己无关一般。

在来这里的路上，岳兴就同楚渊说过，第一个考核内容是神魂测试。

前世的楚渊在死之前刚完成了三阶到四阶的进阶，自然知道神魂是什么东西。

所以，他也知道自己这一世融合了《血契师》这个职业后，肯定会被测出红色神魂来的，也必然会引得众人的争抢。

不过，他并不在乎。

因为越多人争他，他的价值便越高。

他的价值越高，所能获得的利益就越多。

至于说，岳兴的推荐恩情，他日后自会报答。

但是，他却不可能为此，就牺牲过多的利益。

这六十四位心怀同一个目的的组长，自然不可能仅凭言语就达成共识。

就在其中一位性格暴躁的组长，提出要通过比斗胜负来决定楚渊归属的时候，一个身躯有些佝偻的黑袍老者虚影突然出现在了众人头顶。

这道虚影可不是什么符文科技的投影，它是无双军四大队长之一名叫老鬼之人的身外化身。

这位老者身影的出现，瞬间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当这位老者将目光看向楚渊时，头戴面具的楚渊，都不自觉的精神紧绷起来。

那老者只是看了楚渊一眼，楚渊便觉得自己全身里里外外的秘密仿佛都被看了个精光。

在这位老者面前，自己的完美感知屏蔽区域，就像一个笑话。

“嘿嘿，小家伙，放松，别太紧张了，老夫我很吓人吗？”

从进入这处无双军基地，便基本保持沉默的楚渊，面对这位老者的发问，不得不开口回答道：“不……不吓人。”

“哦？原来我不吓人吗？那么……”

“为什么他们浑身都在发抖呢？是你在撒谎，还是他们在伪装？”

如果说先前的老者只是隐隐给了楚渊极大的压力，那么当他再次问楚渊问题的时候，其身上的恐怖威压甚至直接影响了楚渊的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