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仆妇们接到命令后,连忙走到温锦身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她背到了马车上。
温丞相看向裴寂,面露感激之色。“今日温某能寻回爱女,多亏了裴公子施以援手。若没有裴公子,我父女二人今生怕是见不到面了。他日,老夫在府中设宴。裴公子一定要赏脸前来。”
裴寂微微颔首,拱手道:“丞相大人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设宴就不必了。”
说罢,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温锦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稍作停顿,裴寂又道:“景王如此行径,实乃过分。若有需要裴某之处,丞相大人尽管开口。”
温丞相看着裴寂,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又多了几分赞赏。“裴公子高义,温某记下了。此事温某自会妥善处理,定不会让小女白白受此委屈。”
裴寂微微皱眉,似是仍有忧虑。“丞相大人,景王骄纵跋扈,此事恐不会善罢甘休。还望大人早做打算,护温小姐周全。”
温丞相神色一凛,沉声道:“裴公子放心,我温家虽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景王若敢再欺我女儿,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裴寂点了点头,“既如此,裴某便放心了。希望温小姐能早日忘却这段痛苦的经历。”
温丞相离开后,面色凝重地回到府邸。一入府邸,他便屏退左右,独自走进书房。
片刻后,书房门再次打开。只见他褪去衣衫,露出精瘦却不失坚毅的脊背。
随后,他命人取来荆条,那荆条根根粗壮,上面的倒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寒芒。
当粗糙的荆条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但眼神中的决绝却未有丝毫动摇。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温锦受辱的面容和惊恐的眼神,心中的疼痛愈发强烈。
平日里,温丞相出入皆有随从簇拥,前呼后拥,好不威风。而此刻,他却孤身一人,背着荆条走在通往皇宫的路上。
路上的行人看到他这般模样,无不惊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