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吃痛,眉头紧皱,却并未松开揽着洛鸢的手,直至她咬得没了力气,才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禁锢得越发严实,声音倒是柔和了几分,在她耳畔说道:“你这脾性,还和从前一样,可不管怎样,你终归只能是阿湛的。”
洛鸢厌恶地别过头去,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打湿了衣衫。
她满心都是对凌云的牵挂,忧虑他在狱中受苦,又为自身被这般禁锢的命运满心悲戚。
马蹄声起,踏得地面扬起尘土,一行人向着皇宫一路疾驰而去。
入宫后,洛鸢被随意扔在一处寝宫。
寝宫内陈设奢华至极,金银玉器熠熠生辉,价值千金的月影纱挂满四周。
可往昔她对景湛的那份深情,如今已荡然无存,只剩满心的懊悔与厌恶。
哪怕身处这美轮美奂、雕梁画栋的宫殿之中,她却犹如被困在精巧牢笼里的金丝雀,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再难寻得自由,只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时光在这深宫里缓缓流淌,洛鸢被困于寝宫,日夜难眠,每一寸光阴都被忧思与愤懑填满。
窗外,柳枝于微风中轻摇,可在洛鸢眼中,那却恰似景湛无休止、肆意纠缠的手,只令她心底涌起无尽抗拒之意。
一日深夜,景湛突然间闯入洛鸢的寝宫。他双目赤红,仿若燃烧着痛苦与执念的火。眼眸里有着化不开的忧伤,那模样全然失了帝王的衿贵与沉稳。
未等洛鸢反应,他身形一闪,扛起洛鸢往床榻而去,整个人状似疯癫,双手粗暴地撕扯着洛鸢的衣服。“鸢鸢,阿湛曾害你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阿湛还你个孩子好不好?你我抛开过往,重新开始。”
洛鸢的眼神中满是恐惧,满心抗拒着他的亲近。双手胡乱地捶打着景湛,指甲深陷他臂膀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景湛,你是不是疯了。你这般恶行,只会让我更恨你!”泪水不受控制般,夺眶而出,交织着绝望与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