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寰眉头微皱,轻轻握住温锦的手,低声道:“娘子,此事涉及诸多方面,虽说皇兄此举确让娘子受委屈,可若当面与他理论,恐怕会闹得不愉快。”
温锦却不以为意,抽回手,柳眉一挑,冷声道:“不快又怎样?我可不在乎,我为这案子如此辛劳,他身为皇帝,岂能这般漠视?况且你也觉得他不对,难道就这么算了?”
景寰看着她的怒容,赶忙摇头:“为夫并非劝娘子忍气吞声,只是望娘子看在为夫的面子上,下手轻些。”
温锦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笑,手指戳了戳景寰的胸膛:“哟,原来夫君担心这个,瞧你胆小的样子。”
“放心,我自会顾全你的面子,不会太过分。我只是要让你那皇兄明白,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景寰这才松口气,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娘子能如此想便好,皇兄毕竟是一国之君,多少要留些颜面,咱们将心中所想如实告知,盼他日后能多体谅娘子的辛苦就好。”
温锦微微点头,笑意盈盈:“这我自然知晓,我又不是那不知分寸之人,夫君放心便是。”
午后,两人相拥小憩了片刻,便整理好衣冠向皇宫行去。
景惠帝坐在御案之后,眉眼突突直跳。长久以来的直觉警示他,今日恐有不祥之事发生。
“小李子,待会儿不论何人进宫求见朕,皆以朕身体抱恙为由,一概回绝。”景惠帝低声吩咐道。
“哼,见不到朕,看你们还如何来烦扰朕。”景惠帝双手背于身后,在御书房内悠然踱步。
未几,高公公步履匆匆入内禀报:“皇上,淮王与淮王妃进宫了。”
景惠帝微微一愣,随即神色恢复如常。“朕就说今日眼皮怎么跳个不停,原来是老九与他的王妃来了。”
想起前几日借温锦之父为由,逼迫温锦处理阎君娶妻一案,他便觉头疼不已。
好在自己是阿寰的兄长,看在阿寰的情分上,温锦应不至于过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