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能再生了!

多年以后,枯木庭院,青丝落尽,身锁袈裟。

与你相遇在破寒僧庐下,青灯古佛伴我,红烛嫁衣伴你。

你向僧寻求者因果的强大,我合十的双手默念蒹葭;

你向佛祈求着一生的荣华,我紧闭的眼眸满是你的模样。

倾城的姿丽打碎我看破红尘的目光,红妆的十里破灭我同结连理的幻想;

云一涡,玉一梭,便是把红尘看破。

碧玉小家,是佳丽,亦是皈依。

而我,只是一味匆忙远去的游僧,一位身着龙袍也抑不住悲伤的情郎。

此歌余音绕梁而可三日不绝,翩若惊鸿清欢久,在座瑶客玉簪佩琼,无不掩袖暗自垂泪,我询问台下一位小哥此为何曲。

“这可是先帝的《情郎调》啊,老少皆知,阳春白雪之作。”

“先帝的歌谣?可有典故出处?”

“正如歌中所说,先帝为了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先后平定了天下,舍弃了皇位,为其建造了九重宝塔,只为她一览山河千丈。可先帝倾注所有,换来的却是他人为姑娘铺上的十里红妆。先帝再无权势,落发为僧。从此再无音讯,有人说他已回归西方极乐,也有人说他证得菩提,获得了无上正等正觉,化身总持不动尊。”

“妙湛,总持不动尊……”

“你们先帝,更愿意做个凡人吧……”

越是发自肺腑的歌调,越能引人入胜泪下沾襟。墨失,“莫要失去”,可是他失去了他的一切,亲情,爱情,甚至皇位,国家;墨忘,“莫要相忘”,相反,他忘记了自己珍贵的情爱,亲手杀父、杀兄、杀天下人,处心积虑谋划自己心中的邪恶,活脱脱一个被权利吊着行走的木偶。笑叹这个世道,真是好一对难兄难弟……

惆怅烦躁了一天。那一晚,墨羽敲开我的房门,捂着手轻声咳了几下润润嗓子,我趴在床上读书,正是闲来无事,倒来个墨羽陪我侃大山也好。明知故问吊起他的胃口,问道:“尚卿君,有事吗?”

“宇定,尺璧非宝,寸阴是积。”

“啊?”

“教你珍惜光阴。”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

“……我,这小皇帝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住在一处,保你安全。”

“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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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

我缩进被子里,“别!万一外面出了什么突发事件,你这一时兴起的,嗨到**收不住手,等着我们玉玉俱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