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月习惯在个演之前三天就去目的地,一来适应时差和气候,二来她也要调整心情。
网上关于所谓“弃妇”的报道已经几乎找不到了,被人议论了两三天,大家的注意力也早已转移。
但之前那些舆论太伤她的颜面了,她这次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空间调节自己。
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她的个人演奏会。
男人可以没有,但事业不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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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公司给何疏月安排的酒店紧邻国际大剧院,她一向要求如此,她很讨厌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通勤上。
哪怕举办过那么多次个人演奏会,何疏月还是难免紧张。
不过她有一套自己的解压方式,演奏会开始的那天早上,她会起来很早很早,然后去健身房慢跑。
周日那天五点不到,何疏月就自然清醒了过来。
她换上一身运动装,打算去酒店三楼的内部健身房。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冯千颜发给她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里,谢屿司和一群人在一间古香古色的花厅里打麻将,但角度不好,周围人又多,看不清对方的脸。
关于谢家那位,何疏月在网上查过,可惜没有任何资料,实在是神秘。
不过也正常,那种家庭,自然对隐私十分保护,毕竟背后势力盘综错杂,绝不适合过多曝光在公众视野当中。
但对那间带着浓浓古色韵味的房子,何疏月却有着浓厚的兴趣。
她手指悬浮在3F的位置,停了好几秒,还是挪到1F.
清晨的京北和港岛完全不同,天还蒙蒙亮着,街道上已经有人开始出来活动了,和不夜的港岛就像两个世界——港岛的清晨绝不会如此热闹。
何疏月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自动导航开启。
顺着酒店后门绕过故宫一角,没多远跑入一条小胡同里,整条胡同几乎全部属于谢园。
五月的京北还未完全入夏,阳光洇着几分慵懒,洒在延绵百米的青砖高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