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的事情也许并不那么敏感,但若有旁的野兽试图入侵一头雄性猛兽的领地,那这头猛兽,哪怕在睡梦中,也会立刻惊醒。
即便敌人已经不战而退了,但敌人依然是敌人。
他依然静静坐在沙发里,手指却无意识地敲击着满是刺绣的雪尼尔面料,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好。”
没任何反对的理由。
这是他承诺过的,她的事业自己应当完全尊重。
只是心里泛起的一点酸涩感,竟然怎么样也压不下去。
就连刚刚想好的话题,这会也全都忘光了。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件事,从现在起,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都要和她的老师朝夕相处了。
那个对他妻子曾有过,或许依然存在觊觎之心的男人朝夕相处。
他的手不自觉伸向喉间,但那儿空无一物,胸口的阻塞感完全与领带无关……
黑暗中,男人讪笑,可嘴角刚刚挑起,便立刻垂落了。
何疏月静静躺在床上,等待着。
谢屿司只随便说了几句话,她竟然真的没那么害怕了。
可等了好久好久,男人再无任何声音传来。
是睡着了吗?
要是这样睡着,晚上一定会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