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苏砚修拉上了车,车子一路开到山脚下,停稳。
“那人就是江离舟对不对,他做俯卧撑的时候,你可是连眼睛都不舍得眨啊。”苏砚修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全都发白了。
被他戳中心思,谢蓝伊有些难堪,她自知不占道理,但这又关苏砚修什么事,她又没答应他做他女朋友。
她蛮横道:“你只是孩子的父亲,我也只是默许你在我孕期陪着这个孩子而已,少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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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话一呛,那个一向吊儿郎当,对什么事都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男人忽然眼眶微润了起来:“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吗?”
脑海中,这段时间俩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侵入她的大脑,那些卡在喉间,和他撇清关系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沉默许久,谢蓝伊道:“送我回去吧,一会我哥发现我不在,要疑心的。”
车子重新启动,只是这一次,苏砚修再也没说什么了。
山顶上,车队在九点十八分准时出发,分毫不差。
一如谢屿司笃定的那样,今天的一切都不会有丝毫偏差,一切都很完美。
谢屿司的目光从腕表上收回,看向身边的何疏月。
她把车窗按了下来,也不顾风会吹乱她精致的发髻,微微探出头,回看着一直站在屋檐下的何长远和冯千颜。
她笑盈盈地朝他们招手,没有哭。
谢屿司也跟着转过身,透过澄亮的车尾窗,看见何长远一边挥手,一边捂着脸,似乎是哭了。
直到车队彻底驶出何公馆的大门,何疏月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才坐回来。
“我以为你会哭。”谢屿司握住她的手,微笑地看着她。
这种离别的场合,新娘很容易哭成泪人,更何况她还是家中独女,又是远嫁,一旦嫁人,何家就变成一座空巢。
预想的她会哭,谢屿司还特意在西装口袋内侧放了一包纸巾,但现在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
何疏月笑了笑:“我要是哭了,爹地肯定哭得更凶,妈咪只怕也会哭。我妈咪就是嘴硬心软的纸老虎,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很幸福,他们才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