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人都走了,孟鹤才转过身。
白胭伸手去勾他的手,两人的手掌贴在一起,牵着手。
她探头朝外看看,此时已接近下午五点,基地里各队都开始收拾,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三三两两的队员朝大门走去,警卫员逐一在对现场做检查。
白胭有些紧张地攥紧他的手,“这是要下班了吗?我不是正式的队员,同你在基地的仓库里待着,是不是不合适啊?”
孟鹤川抬起她的手啄吻,“阿胭,你今日去看了谭贺按。”
白胭掀眼皮,“……是,那天首长说的时候,你也在,你知道我拒绝不了,我们说好不生气的,不是吗?”
她故意用手指勾了勾孟鹤川的手心,斜眼看他,“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孟鹤川轻叹,“阿胭,男人是最容易善变的。”
白胭原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
她错怔,“你……”片刻后又自我放弃般挂起笑脸,“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我从医院回来就来找你,就是怕你会生气,一听说你在基地就赶了过来。”
白胭这句话倒没说谎,那日陆振华安排她代表大队去探望谭贺按,当时的孟鹤川嘴唇翕动,看样子似乎打算同陆振华明说自己与白胭的关系。
白胭为了阻止他,便抢在他出声之前便一口答应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两人的恋爱关系如今除了陆寄礼等几位身边亲密之人知道以外,并无第二个人知晓。
孟鹤川既有意想要将她介绍给孟家二老知道,那么在此之前,白胭不想再在大队里暴露他们两人的关系。
但她当时的做法,确实让一贯不喜欢谭贺按的孟总工有些生气。
孟鹤川倒不是不信任白胭,对手之间总是最了解对方的。
像谭贺按这样老谋深算的人,不应该因为一场简单的篮球比赛就收如此重伤。
如此大费周章,甚至还将自己受伤的事让陆振华得知,继而通过陆振华的方式,逼迫了白胭必须出面前去探望。
他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创造能够与白胭单独相处的机会,孟鹤川不防备。
“你既然知道我会生气,昨日却还一口承担下来,”孟鹤川猛地将她的手一攥,白胭的腰被他轻搂着,压在了飞机入口的旋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