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贺桉如今已经不用挂消炎药了,但他手上依旧打着绷带。

白胭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就迅速从文件里抬头,眼里有止不住的惊艳。

“白胭小姐,你今日,……”他顿了顿,像是夸奖,但语气同时却也很平淡,“很美。”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就算白胭对谭贺桉再无感觉,听见他的夸奖,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小雀跃。

这种雀跃将她的警惕心变低了一些,为了能够让时间能够过得更快一些,白胭甚至主动与谭贺桉攀谈起了国内外的文学作品。

临近下午的时候,白胭便开始频繁看表。

谭贺桉看破不说破,只是问了其他的话:“白胭小姐这只手表很眼生,看着也像是男款。”

那是昨天孟鹤川留下给她的手表。

他担心白胭会忘了两人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要带好手表。

她将袖口往下拉了拉,笑笑说:“是,平常我戴的少。”

谭贺桉见状,倒也没在追问。

他挪动身体,笨拙的抬手想要端起一旁的水杯。

白胭离得近,看他左右手不方便的样子便顺带帮忙搭了把手。

她将水杯递过去,怎料谭贺桉没拿稳,两个人错手之间,一整杯水倾泻而下,泼了他们两人一身。

白胭手忙脚乱将水杯移开,发现不仅是衣服,连谭贺桉缠绕绷带的手也被水打湿了。

白胭担心水的浸湿会影响到他的伤势,连声道歉,更直接站起来去想去找护士进来查看。

谭贺桉笑着阻止,“我的手只是骨折,又没外伤,不打紧的,擦干了水就好。”

白胭顺着他的指示去拿了毛巾,谭贺桉抻直后背将腹部的衣物撩起,精瘦结实的腹肌一览无余。

白胭只看了一眼,尴尬地准备移开视线,可眼神却在瞧见他腹股沟斜上方几个伤口时停住了。

谭贺桉不是谭家的太子爷吗?怎么身上会有那么多伤?

“你在看什么?”听见他的声音,白胭才回过神,她摸了摸鼻尖将视线移开,“啊没什么。”

也不知道谭贺桉是没发现她的异样还是他根本也不在乎,听见白胭的回答,谭贺桉也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擦干净身上的水渍以后将衣服重新放下来,提醒她:“白胭小姐,你身上也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