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打不过就咬。看她确实也打不过别人,长得柔柔弱弱的,皮肤也白白嫩嫩的。”医生恍然大悟。
复又问:“被咬的人呢?应该咬得很厉害吧,那么多血。”
“回家自己处理了,不严重。”
“男生?”
“嗯。”
“活该,男生打女生,下次把他肉咬下来。”
“人家没打她,只是拉偏架。”
“另外一个女生有点严重,下颌缝了七针,好危险,再下去一点割了喉咙大动脉就没命了。唉,都说怜香惜玉,你们这些男生下手也太狠了。”
“会不会破相?”杨八五压低声音。
躺在床上本来只是轻声抽泣的徐妮一听“破相”二字,顿时吓得万念俱灰,呜呜咽咽提高了哭声。
医生和杨八五听到哭声都急忙走了过来。
英粟儿看见蓝布上映着一高一矮两个黑影。
矮胖的医生弯腰温和问徐妮:“很痛吗?别哭,伤口会挣开的。”
门外面抽完烟的人也进来了。
凌维走到布帘边,掀开布帘,偏过半个身子探视床上的英粟儿。
四目相对,并无热望。
下一秒,英粟儿的目光移开又调望向天花板。面无表情,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
真是无情无义,才昏睡了一会儿,就失忆了。
凌维放下布帘退出去,他跟医生说:“ 她醒了?”
一名穿着白大褂、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医生快步走来,俯身关切地询问英粟儿:“感觉怎么样?”
“没事。”
英粟儿语气平淡地回答:“没事。”
她的眸瞳冰一样冷,心如止水。
医生怜惜地抚摸着英粟儿的秀发,果真是医生妈妈,慈祥。
英粟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哑着嗓子说:“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