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关闭着的门里是肖笑言的爸爸妈妈。
记忆中,肖笑言的爸爸妈妈吃完饭收拾妥就双双回自己的卧室,很恩爱的样子。
肖笑言出门玩,姥爷姥姥,爸爸妈妈也不多问。
她是自由的。
走在路上,肖笑言突然站下来问英粟儿:“敢不敢去溜冰场?”
英粟儿犹豫片刻,迟疑地说:“先不去吧。”
说时,拉了把肖笑言的衣袖,继续往小学球场去。
肖笑言转脸,对着英粟儿:“你怕什么?反正又没人敢打你。”
“会被打?”英粟儿也转脸对上肖笑言的眼睛,一脸疑惑。
“那里经常有狗血故事发生,很多人第一次去就莫名其妙被人打,这也不奇怪。”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英粟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踩着自己的影子。
“我也只是听说。”
肖笑言热情活泼善交际,朋友多。所以信息灵通。
继而,肖笑言又偏过头,凑近英粟儿的脸笑了起来:“女孩长得出众,就会引起好多男生注意。”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也很好看吗?”英粟儿脸微微红了起来,不由得也浅浅地笑了起来。
说着话便到了小学球场,这里的下午像是被人遗忘,总是空空无人,寂静而落寞。
英粟儿兴致不是很高:“你先滑吧。”
肖笑言弯腰系鞋带:“喂,你说,昨天那个男孩会来吗?”
“我怎么知道。”英粟儿双手一撑横杆坐了上去,神情淡淡的。
太阳当顶,火辣辣的直晒。
十四五岁的少女不需要遮挡,皮肤白皙滑嫩,吹弹即破,可以任意糟蹋。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修复重来,包括晒伤的皮肤。
男孩来了,走近英粟儿,也是双手撑杆坐了上去。
好像认识了很久,熟悉了,都不用客套。
“昨天晚上,我以为你们会去溜冰场。”男孩说,云淡风轻的。
男孩和女孩并排坐在栏杆上,一个不看一个。
“晚上我不出门。” 她半覆着眼睫。
“那有点可惜,晚上最热闹,最好玩。”
她静默。
肖笑言佝偻着身子顺着栏杆,脚提着沉重的溜冰鞋,一步一步走过来,双手抓着栏杆,一步一移动,像极了老奶奶蹒跚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