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
有时候英粟儿想打起精神重振旗鼓,可是没有动力,提不起劲。
“明天你爸爸出差了,有个学术会。”洋子说。
“太好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你爸爸?”
“是他不待见我。”
“你爸爸是最爱你的。”
“我宁愿他不爱我。”
“唉。”洋子叹气,伸手握住英粟儿的小手捏了捏,:“你呀,越来越越野,不知道像谁。”
英粟儿笑着,双手抱着洋子的手臂,挤过去紧紧贴着洋子的身体,舒舒服服看电视。
不知道为什么,英粟儿觉得自己好像苍老了很多。
去年的暑假,生活的界面突然就被打开,滑冰,画画,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今年的暑假却是冷冷清清,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爱上一座城是因为爱上一个人,那么爱上溜冰场呢?
“喂,英粟儿,肖笑言我们三人是这个冰场的创始人。”亦然说的。
“真的?英粟儿,定好了,三年后,我们一起艺考。”亦然说的。
凌维,火车头,牵手与撞怀的悸动……
凌维呢?他还去溜冰吗?
英成出差后的第三天下午,英粟儿感觉很困,便斜在床上睡着了,睡着睡着便开始冷,越来越冷。直冷得发颤。
身上冷到像掉进冰窟里,她从衣柜里找出厚厚的棉被,盖上还冷,又压上厚厚要毛毯。
她在被窝里颤抖,浑身酸疼,头痛欲裂。
洋子下班回家在她房间里看到她,大热的天,捂在厚厚的被子毛毯里。
她走近伸手一摸,额头烫手,拿了体温表一量,39. 6°:洋子皱眉:“烧这么高呀,怎么莫名其妙发高烧。”
洋子家里都备有药物针水,注射器。
从小,英粟儿几乎没去过医院看病,一般小病都在家洋子给处理。
洋子找出小柴胡针水和阿司匹林针水兑一起给英粟儿打下去。
然后洋子去弄吃的,等着英粟儿退烧。
晚上慢慢退烧了,可半夜有高烧起来,退烧药顶多起半小时的作用。
挨到第二天上午去医院,降温了,就38°左右,不用挂针,就拿来些药。
然而到了半夜又开始高烧到41°。退烧药无效。
洋子整夜整夜用温水给她擦身子做物理降温。每擦一遍就管一个小时左右。
然后用酒精给她擦手心,脚心……
英粟儿被烧到意识涣散,鬼影幢幢,
当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着凑在她眼前的洋子的脸有脸盆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