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将她环抱得紧紧的,俯下头,脸颊贴在她的脖颈处,声音低哑:“粟儿,你知道吗,每天,每天,我有多想你”。
她努力转过身,挣脱出双手,搂住他脖子,她第一次主动搂住他,她挂在他身上:
“哥哥,哥哥,我喜欢穿你的衣服,你的衣服上全是你的味道,我穿着你的衣服就像是被你抱着。我抱着你的衣服就感觉是和你在一起。”
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滑到下颌,移到脸颊,接近嘴角的时候,英粟儿顿了一秒,心脏骤停半秒,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突然她将脸错开,将脸紧紧贴着他的脸。
少男和少女的脸紧紧贴在一起, 灼热地熨烫着对方的侧脸的皮肤。
凌维突然推开她,甩开她,离开她走向另一个泉眼,他弯下腰鞠水往脸上抄水,脸上头上,一下又一下。
她远远站着,怔怔地,错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像生气似地往自己脸上头上抄冰凉的泉水。
凌维用摩托将英粟儿带回到医院职工大院的时候,两人才发现他们忽略了大院是要关大门的。
“我从来不知道这里还关大门,怎么办?”包得跟粽子似的英粟儿看着紧闭的大铁门,彻底懵了。
凌维跨上摩托:“你选择,要么你今夜流浪在大街上,要么跟我回家。”
英粟儿看着穿着军大衣跨在摩托上的凌维,想起深夜路边拉客的摩的哥,有点想笑,要有这么帅的摩的哥,估计生意好到爆。
“你说呢。”英粟儿犹疑不决。
“信我?”
英粟儿点点头。
凌维跨上摩托:“上来。”
凌维将英粟儿带回家,进门一开灯,两人有种被曝光在明晃晃大灯下赤.裸裸的尴尬。
朦胧月色下的那种浪漫激.情此刻想起来竟然有些难为情。
接下来,他们一人坐在一张单人沙发。
凌维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小。
放的什么节目无所谓,两人都盯着电视机,其实什么名堂都没看出来。
几乎,他们没说话,保持静默,也不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