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他们心术不正,恩将仇报,也是咎由自取了!老夫也略有耳闻!不过,南姑娘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善积德之事,何来后悔一说啊?……呵呵呵,只遇到几个败类而已,这不正好提醒了我们这些大夫,要知道明辨是非和人心吗?更要时刻懂得避灾免祸?所谓江湖险恶啊!我们救死扶伤,本身就难免涉险!这不也是增长了见识和经验吗?”
“……楚老伯说的是!嘻嘻嘻……是小女有些过于偏执和狭隘了!”
楚辛良一看,大夫的称呼,小姑娘居然不反驳,那就绝不是误打误撞的粗浅之辈了!不骄傲不自满?还能听取劝告自我反省?嗯,是块好料儿啊!目露喜色……
“呵呵呵……敢问,南姑娘,师承何方高人啊?何以能有这般起死回生的奇绝医术啊?”
“……楚老伯,我父亲不愿从医,作了穷秀才,在战乱中去世;是爷爷南怀喜,传了这些医术给我;只是,长大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世所未见的医术……小女也是觉得很奇怪呢!”
南潇婷见老汉刨根问底,只得这么现编说法,而南怀喜,确实是自己前世的亲爷爷,也不算撒谎了。
楚辛良几乎翻遍了所有记忆,也是没听说过,但依旧两眼放光的夸赞道。
“哦?南怀喜?老夫孤陋寡闻不曾听说,但他,真是了不起的神人啊!唉……老夫记得先父曾说‘行针治疗’失传已有百年之久啦!那时候医术不精者泛滥害人,有个扬州名医叫寇老七的被请到宫中,却不料酿下大祸,令先帝震怒,从那之后被视为‘邪医乱治、祸国殃民’,下令全国医界禁止一切行针疗法!凡以石针、荆棘、银针疗法行医治病者,一律抄家砍头……所以至今为止,‘行针治疗’已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早就绝迹了……”
难怪连县城大药房里都见不到一根银针,也根本找不见‘针灸’的影子;楚辛良对南潇婷的话也是信以为真。
“当今,以中草药为主的方剂疗法,是天下盛行的医疗主流,但姑娘以‘行针治疗’这样失传绝迹的疗法,治好绝症病人,那……就说明确有真才实学!医术老道!那就值得老夫……学习借鉴和推崇了!”
“……嘻嘻嘻,楚老伯谬赞了!爷爷也是得到了一本古籍后,我和爷爷就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远离世事,后来也就只给山里的几个猎户治过病,本来外界是没人知道的……都是那个恶毒员外病倒店中!好心治他,却要联合狗县令一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