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每一句说完,尉迟庭的神情都会出现微妙的变化,由于夜十七突然出口,使得尉迟庭的这种神情变化完全是下意识的。
这第一句,难以拒绝的好处,令尉迟庭的脸色微变,他似乎想立即辩解,但夜十七没给他机会,便直接又问了句。
是否是遭到了若羌族的某种威胁,尉迟庭这一次神情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顿时张口,甚至不假思索,单凭这一点,夜十七就可以判断出,不是这个原因。
最后,夜十七又道,是不是若羌族的人此刻也在龟兹境内,甚至也在和他们一样,做同样的事情。
尉迟庭的脸上隐隐的泛起了吃惊和意外,那种神情就好像在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夜十七仅凭三句话,仅凭尉迟庭在短时间内的反应,就已经可以基本上得到答案了。
三问过后,方才还想开口解释的尉迟庭,反倒是沉默了。
他紧锁一双花眉,眉宇之间尽是凝色,夜十七见状,便和身边的慕容紫莺对视了一眼。
方才的一幕,慕容紫莺也颇为意外,她也没想到夜十七忽然间冒出来这么一手,但她很快便明白了夜十七的用意。
所以,她也一直在对尉迟庭察言观色。
尉迟庭沉着脸,皱着眉,一时间没开口,好像不知如何回应。
恰在此时,一旁的尉迟景洪实在忍不住,说道:“哎,夜兄,紫莺……你们可别错怪了爹,爹他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
“景洪……”尉迟庭旋即看了眼尉迟景洪。
尉迟景洪急忙又道:“爹,您还是对他们实话实说了吧,也许他们有办法。”
“住口。”
尉迟景洪满脸沮丧,却不敢再开口。
而此刻的慕容紫莺,脸色也渐渐严肃了起来。
“尉迟伯伯,看来……这龟兹族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您老,似乎对我们没有信心。”
尉迟庭愁眉不展,显然此刻心中十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