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弯着腰,头也不抬,“你觉得呢?”
肯定是要带他女儿走,难不成还要坐下来寒暄一番不成?
笑死!
他们什么关系,心里没个数?
见易琛将人抱起,陆正上前,声音中带着丝丝祈求,“要不然先等等?”
易琛,“?”
“是这么个情况,洛知知真不是我的人伤的,是她自己的问题,真的。”
“这刚好在医院呢,让顾晔联系专家过来看看。”
他又不是要洛知知的命,他就是见儿子迟迟不醒,想着若是洛知知出点声,没准儿就醒了呢?
这洛知知若真有什么事,陆彦生那个舔狗醒来还不得刀了他?
他们俩的父子关系本就岌岌可危,再搞这么一出,肯定是雪上加霜,直接玩完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琛闻言,对此嗤之以鼻。
“你猜我信不信?”
“我女儿若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他自然是知道洛知知什么个情况的,但这不妨碍他放狠话。
他该庆幸,这里是华国,而不是国外。
门外站着的一众保镖让陆正只能眼睁睁看着易琛带着人走而无能为力。
同时又在暗自庆幸,幸好,易琛没有对他儿子出手的意思。
……
洛知知醒来那会儿,黑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身处黑暗,令她下意识将手抓在被子上。
摸着被子材质,不是兰园,不是秋水府,也不是夙公馆……想到这里,洛知知心沉了下来。
她记得,最后见的人是风寻,人是在洗手间失去了意识的。
“风寻?”
见风寻没应,洛知知也冷静下来,连着多日时不时五感尽失,她能分辨现在的情况,什么时间她不确定,但眼睛看不见是事实。
超乎常人的敏锐力告诉她,这个房间里有人。
而且正在看着她。
亲眼目睹了一切的易琛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一阵阵抽痛,无穷尽的悔恨席卷而来,全身蔓延。
他想开口,告诉她别怕,他在,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有什么资格呢,这满城的风雨,都是他来的。
“义父?”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