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舟了解过李松文以前的一些事,他给姜棠打电话,提醒她要小心。

可姜棠把他拉黑了,一直没拉回来。

贺聿舟实在不放心,就来了沁园。

刚开门就是一股血腥味,他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

一想到,姜棠头发凌乱,满脸是血,衣衫不整,嚎啕大哭的样子,他就心疼的喘不上气。

贺聿川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伤口处理好了。”医生说。

“谢谢。”贺聿舟站起来,走出去。

李松文的父亲李明启走过来,“贺总,我们谈谈。”

贺聿舟面色严峻,“李副市长,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这件事交由警方处理。”

李明启还想再继续商量,“棠棠和松文本就是恋人,两人最近闹···”

贺聿舟打断他,“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大步离开,李明启不满的眯起眼。

后半夜,贺聿川从手术室转到了观察室。

那一刀捅到了他的肾脏,幸亏手术及时,现在安全了。

李松文伤的也不轻,面部血肿骨折,颅内淤血,还在观察室。

姜棠脑震荡,额头上缝了几针,软组织多处挫伤,在病房打着吊针。

贺聿舟走进姜棠的病房。

她脸上的血污已经处理干净,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

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梦见了什么,一张小脸都拧了起来。

贺聿舟的大手覆在她的脸上,拇指指腹轻刮着她的眉毛,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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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还有本事用公仔砸他的人,今晚就弄成这副样子。

可能是感受到了贺聿舟的安抚,姜棠拧着的小脸慢慢放松下来。

翌日早上。

姜棠睁开眼,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旋转的,转的她恶心想吐,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醒了?”

姜棠听出了是贺聿舟的声音,她着急的问:“二哥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在监护室观察着。”

姜棠长吁一口气。

贺聿舟说:“你脑震荡,医生让你躺着,别晃到脑袋。”

姜棠闭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角的那颗痣,“嗯。”

两人沉默了片刻,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姜棠问:“李松文呢?”

“怎么?还记挂着他呢?”贺聿舟嘲讽的说。

姜棠声音平静,“我要告他,让他坐牢!”

“呵!”贺聿舟不屑。

上次下药的时候,怎么不告?

贺聿舟说:“你谈个恋爱谈的轰轰烈烈、血雨腥风!”

“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的!”

贺聿舟继续嘲讽,“上次李松文为你挨了一刀,你就以身相许,这次聿川也为你挨刀了,你要用什么偿还?”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姜棠气呼呼的说。

“我要不管,你和聿川命都没了!”贺聿舟说,“你不说一句感谢的话,还跟我发脾气?”

姜棠更生气了,“你非得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才管吗?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跟他分手的事,你管过吗?”

贺聿舟反问:“你想让我管,怎么不来跟我说?”

“非得我说才能管吗?”

贺聿舟看着那张叭叭叭的小嘴,“你不说,我怎么管?”

姜棠:“我说了你也不管!”

两人像是绕口令一般的吵。

贺聿舟:“什么时候,你说了,我没管你?”

姜棠:“那天我酒醉抱了你一下,你把我推开,还骂我什么了?”

贺聿舟噎了一下,“你骂我那些话呢?”

姜棠:“我病了,你还要跟我吵吗?”

贺聿舟:“···”

“行,不跟你吵。”他说,“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姜棠:“我不能睁眼。”

“我自己来。”

贺聿舟拿起桌上的手机,输入密码。

姜棠一只眼睁开一条缝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码?”

贺聿舟:“我不眼瞎。”

多少次,姜棠就在他眼皮底下解锁。

姜棠说:“无耻!偷偷记我的密码!”

贺聿舟:“六个零还需要记?你这密码设跟不设,有什么区别?”

“我设的密码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就在两人争吵时,贺老爷子推门而入。